傅弈禮畫好後,遞給秦嫿一麵鏡子。
秦嫿美眸冷睨,瞧了眼鏡中的自己,黛眉細長,濃淡有致,偏偏眼眸更勝一籌。
傅弈禮畫了一個灰粉色的截斷,銀色細閃稍加修飾,微微上揚的眼更顯嫵媚勾人,卻沒有人願意主動招惹這朵帶刺的野生紅玫瑰。
傅弈禮雙手撐在梳妝台 ,將秦嫿圈在自己的領域,“還滿意嗎?”
清冷的雪鬆香傳進鼻腔,頸間蕩漾著男人均勻灼熱的呼吸,低迷沉穩的嗓音短暫又悠長,敲在了秦嫿的心尖。
她黛眉微挑,別開臉道,“七七八八。”
“真要去戀綜?”傅弈禮側頭,冰涼的唇瓣有意無意撩撥秦嫿的臉頰,惹得她短暫酥麻。
秦嫿不著痕跡地錯開,拿出一支紅棕色口紅畫了起來。
“......”傅弈禮默了一瞬,替秦嫿理了理耳邊的碎發,“我不想你去。”
“怎麼?分手了還要管我和男人玩?”秦嫿轉身勾住傅弈禮精致的下頜,語氣媚中含冷。
傅弈禮劍眉輕皺,將秦嫿的手握在手心落下一吻,“你怎麼老用分手氣我?”
秦嫿美目不帶喜色,淡然地睨視男人的舉動,“在我看來我們已經分手了。”
傅弈禮忽然斂眸,褐色的瞳孔裏蕩著難以捉摸的情緒。
“從我被扯入泥潭,再也夠不到你的時候,我們就該分手了。”秦嫿冷嗤,語氣平靜。
傅弈禮搖頭,“我一直在你身邊,你隨時可以碰到。”
“你也沒有被她們扯入泥潭,你永遠是秦氏財閥的二小姐,我最想娶的秦嫿。”
“好了傅影帝。”
秦嫿打斷他,“你的心意我領了,現在立馬從我家出去。”
傅弈禮拉住她的手腕,下一秒就被甩開。
“同樣的話,我不想再說第二次。”
秦嫿失去了耐心,本就禦姐的長相加上氣場全開的截斷眼妝,隻是一個眼神,不怒自威。
傅弈禮眼底劃過短暫的酸楚,終是抿了抿嘴,沒有第一時間回答。
是他操之過急了。
心理的疾病需要時間治愈。
“好,我走,你有什麼事……”
“趕緊走。”
傅弈禮默了一瞬,拉過秦嫿在她眉心落下一吻,目光繾綣,隨後出了門。
“惡心。”
秦嫿黛眉緊蹙,拿著卸妝巾把他親過碰過的地方全擦了一遍。
似乎還不夠,又打碎他碰過的所有東西。
傅弈禮剛出門,就聽到劈裏啪啦的動靜,他背靠門,壓低了鴨舌帽,也擋住了落寞的神色。
好半晌,裏麵沒了動靜,傅弈禮又待了一會兒才開著車離開。
......
電話響起。
秦嫿靜靜地側躺在落地窗前,精致的妝容已經被擦地麵目全非,尤其是眉眼,幾乎看不出原來的妝容。
一行清淚悄然落下。
“讓你再招惹我,讓你再來我家......”
電話再次響起。
秦嫿瞳孔微轉,輕按下接聽。
“姐,談好了,心動與你都在路上的導演說抽時間去簽合同就可以了。”
“嗯。”
傅弈禮回了私宅,剛坐下電話就響了起來。
他揉了揉眉心,仰坐在沙發上,按下了接聽。
“傅哥,昨天的那部電影我幫你推了。”沈澈在那頭敲著鍵盤,傳出有節奏的打字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