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外麵有人敲門。
“請進。”胖警察有氣無力的說。
進來的是一個當地的警員。
他把一遝文件放在桌上。
“這是我們隊長讓送來的,說不定和案子有關。”
瘦警察打開翻看。
剛接到通知,去查資料的小李已經回去了。
連技術科的也已經在收尾了。
本來以為這彭河人就在這,不用找,到這就能見到,應該最輕鬆了。
沒想到。
這人心比十幾年塵封的資料還難摸清。
比地下一百多米的深坑還難挖掘。
“你說不說!”
胖警官已經忍無可忍了。
他激動地站起來,砰的拍響桌子。
巨大的聲音把彭河震得睜開眼睛,可是也隻有一瞬。
他馬上又閉上眼睛裝死。
“你別衝動,現在到處都是監控。”
瘦子將一頁資料遞給胖子。
“你看這個。”
資料上,是一個小流氓的口供,因為盜竊電瓶。
他不知道這和案子有什麼關係,疑惑的往下看。
他的朋友黃興,聯係不上了,之前黃興突然發達請他吃飯。
說要去幹一件大事。
事成了兩人就出去瀟灑,可是那之後就聯係不上了。
臨走時,把手機放到他這了。
後來他想拿去賣。可是剛靠近手機店附近,就被警察抓了。
後麵幾張是黃興手機的聊天記錄。
就是這個,就是這個。
胖警官越看越興奮。
他站起來,把聊天記錄擺在彭河麵前。
見他還是不睜眼。
他冷笑一聲。
“你不想知道黃興那個小流氓,為什麼要大半夜去你家嗎?”
“你不想知道,你為什麼在這裏坐牢,為什麼和女兒天各一方嗎?”
彭河睜開了眼睛。
一瞬間,那聊天記錄就刺痛了他。
尚萬軍給了黃興12萬,要他去殺自己一家。
那個號碼他在熟悉不過了,就在自己殺死黃興的一天前。
還給尚萬軍打過電話,找他借錢。
沒想到這刺激到了尚,讓他起了殺心。
女兒差點被他害了,自己現在也深陷牢籠。
無期徒刑,照顧不了女兒,他和死了有什麼區別。
“我說,我全都說。”彭河極度的憤怒,讓他那張飽經滄桑的臉龐紅潤起來。
隨著他的開口,一樁十年前慘無人道的舊案被呈現在陽光之下。
拿到口供,兩人第一時間傳了回去。
這下證據全都齊全了。
鄭青鬆高興的看著打印機緩緩噴吐出紙張。
他突然想起什麼一樣。
給胖警官打去了電話:“哥,你們還沒走吧。”
“我有件事要問彭河。”
兩人還放鬆的坐在樓道裏抽煙,接到他的電話,疑惑的熄滅煙頭。
走了進去。
“我開免提你自己問他。”
“彭河,你記不記得一個叫高強的人。”
“他女兒還在找他。”
彭河的記憶,被高強這個名字緩緩喚醒。
十幾年前。
那時四處都是進城打工的農民工。
他和尚萬軍是老鄉。
平時就靠在礦上挖煤,賺點錢。
兩人都沒有家室,將近35歲,沒錢根本娶不上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