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更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
他——黃傳德,竟然出現在他的眼前。
他揉揉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可是那張臉明明就是他,隻是要年輕不少。
隻見他自己淫笑著打量他,然後塞給趕車人一些東西。
趕車人就離開了。
不對勁,這不對勁。
他腦子很亂,想找個地方靜靜。
他轉身就要走,可是黃傳德卻一把拉住他。
惡狠狠地說:“從今天起,你就是俺老婆了。”
“還想上哪去。”
他害怕的打了自己一拳,這是什麼鬼地方,他得趕緊跑。
可是黃傳德被打了一拳,鼻子流血了,憤怒的朝身後喊:“娘,這是個不聽話滴,給俺都打出血了。”
他母親從拐角處走出來,心疼的看了一眼黃傳德,而後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從廚房端出一碗湯,黃傳德捏著他的嘴,他母親把一碗極苦的湯灌進他的嘴裏。
他掙紮,換來惡狠狠的毒打。
他想喊媽,告訴她自己是她的兒子。
可是卻發不出聲音。
他現在才想起來,這是怎麼回事。
這是二十年前,他買回賀梅的那天。
他娘說,先哄騙著,要是不聽話,就再給她灌傻藥。
賀梅是被關在地窖裏,生了一個孩子,才喝的藥。
可是他打了自己一拳,導致現在就喝了迷藥。
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切發生。
他被打的大小便失禁,承受將身體分成兩半的劇痛,生出一個又一個孩子。
他絕望了,肉體上的痛苦遠不及精神上的折磨。
看著自己的親娘,把他當牲口一樣對待。
看著自己兒子,把打他當遊戲。
最難以忍受的是,被自己給……
就這樣在絕望中不知過了多久,他聽到警察進門的聲音。
是來救他了嗎?
這一切終於要結束了。
他心裏點燃一絲希望,他馬上就能離開了。
他後半輩子,可以在賀梅家人的大別墅裏享受了。
然而白靜宜丟下的筆和紙,卻讓他傻了眼。
他根本不會寫字。
他聽著自己母親和自己說:“你看吧,她就是瘋子,哪會寫字。”
“我們養著她純粹是好心,你們趕緊走,不然我叫村裏人都來評評理。看有沒有警察可以搶走人家兒媳婦的先例。”
蓋子被合上,用力的壓上巨石。
最後一絲光線也沒了。
他哀嚎著,發出嘶啞的吼叫。
身體一歪,眼前白光一現。
再睜眼,他又再次回到一開始的地方。
他跳下驢車,卻很快被采藥人抓住,直接喂了藥,又重複上一世的痛苦。
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
一次他從後院逃跑,正撞見黃和誌,是下來支教的男老師。
本以為他是好心人,可以幫他逃出去,沒想到他把他拖到樹林裏,強奸完之後,就向黃傳德揭發了她。
還有那麼幾次,他都要逃出去了,可是卻被村子裏的眾人集體尋回。
無論他怎麼掙紮,都無法逃脫。
就像一個永遠不會醒來,不會終止的噩夢。
他後悔了,他悔恨自己的錯誤,可是沒人能聽見。
永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