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以辰將林安帶在一個很隱蔽的地方,仔細的叮囑著他:“我如果沒有回來,別出去。”
林安也沒有詢問他要去哪裏,隻是愣愣地點頭。
在陸以辰走後,他才再次躡手躡腳地溜到那群玩家的附近,仔細地聽著他們的談話,想看看能不能碰巧找到一些線索。
那幾人像是有些疲憊,都坐在原地休息。
林安在角落裏等了半天,沒有聽到任何有用的信息的時,剛想離開,就聽到有人開口了。
白小純小心翼翼地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啊,要不去外圍的那個小鎮上看一下?”
她以為自己提出了一個絕妙的主意,期待地等待著玲玲的認可。
而後者隻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好啊,那你去吧。”
白小純有些委屈地低下頭。
玲玲撥弄著手中的匕首再次開口:“在不確定裏麵到底會不會有危險時,最好不要冒這個險。”
眼鏡男有些疑惑地問:“可是……我們今天幾乎已經將那座城堡翻遍了,沒有找到任務裏說的那個東西啊。”
玲玲冷笑一聲:“要麼東西就不在裏麵,要麼就是已經被人捷足先登了。”
胖子沉思了一會,開口道:“我更傾向於另一種,你們還記得那個一直不露麵的玩家嗎?”
玲玲眼神微眯:“你的意思是說,那個人拿走了我們的東西。”
胖子再次開口:“很大概率是,而且我們的任務是一起找到那個東西就可以算通關,單獨占有那個道具不會有任何的額外獎勵……”
“也就是說,那個不露麵的玩家任務跟我們一定有衝突,難道是陣營遊戲?”眼鏡男補充道。
玲玲笑了一聲:“有意思。”
玲玲站起身來,周圍人有些不明所以地看著她。
短發女生渾身散發著強烈的氣場,誰都能看出來她此時心情不是很好。
幾個人也紛紛站起來,想詢問。
玲玲麵無表情地開口:“不用等陸哥了,我們走。”
白小純不解地問:“為什麼呀?”
玲玲看都沒看她一眼:“如果是陣營遊戲,以陸哥的實力早就把那個人抓住了。”
眼鏡男和胖子一愣,已經明白了玲玲的意思。
陸以辰從白天離隊以後就一直沒有回來,也沒有留下任何線索給他們,現在想想,這就是擺明了不想讓他們知道自己的行蹤。
這本身就不正常。
而且那名一直不露麵的玩家能憑借自身在短短一天之內繞過他們,甚至能繞開陸以辰,在那個城堡裏將任務道具迅速找到,也不符合邏輯。
如果沒有人幫助,又怎麼能做到那麼迅速。
而現在看來,那個所謂幫助的人,大概率就是陸以辰。
玲玲剛想帶著幾人離開這裏,突然眼神變得冰冷淩厲,手中小巧的匕首被猛的打向那個隱蔽的角落。
“誰在那裏?”
白小純迅速躲在玲玲背後,眼鏡男和胖子也立刻戒備。
玲玲慢慢走過去,將擋在那裏的植物緩緩扒開。
空無一物。
隻是在漆黑的地麵上躺著一根雪白的發絲。
幾個人對視一眼,心領神會地離開了這個地方。
僥幸躲過一劫的林安大氣都不敢出,在匕首飛過來的時候,旁邊一直靜止不動的藤蔓迅速擋下。
將林安迅速拉到了另一邊,白色薔薇花和植物擋住了他的身影。
等係統確認那幾個人走遠後,他才小聲地呼吸。
那群玩家竟然能憑借著一些猜測將事情推理得七七八八,太嚇人了。
相比之下,處於絕對弱勢的林安心裏不免湧出幾分害怕。
現在他大概可以確定,玩家們說的那個任務裏的東西,很可能是他口袋裏的他的心髒。
想到自己的任務,他還要去尋找一個不知道是什麼的“花之秘密”,還有一個扮演特定角色。
林安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他順著玩家離開的方向走去,決定偷偷地在後麵跟著他們。
此時他早就忘記了陸以辰的話,他的情緒變得有些焦躁不安,明明心髒已經找回來,可是還是總覺得缺失了點什麼。
這讓他對線索十分渴望。
旁邊的藤蔓貼心地用嫩芽給他腳上綁了一個簡易版的“綠色拖鞋”。
林安感謝地笑了笑,輕撫藤蔓上的白色花苞,輕聲說:“謝謝你們。”
花苞像是有些害羞般,搖晃了幾下。
城堡裏的植物態度有些奇怪,它們像是不想讓林安脫離它們的保護圈。
但是當林安出去的時候,也不會十分強硬的阻攔,就像是又希望林安走出去一樣。
前後矛盾的樣子,令在陰影處的陸以辰有些疑惑,但他並沒有深想,而是默默地跟在林安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