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睫毛輕顫了顫,露出一雙琥珀色的眼睛。白鬱年動了動手腕,一聲清脆的金屬碰撞聲響起。
外麵的太陽應該很毒辣,即使拉著窗簾依舊有些許光亮透進來。白鬱年借著微光看清了手腕上的東西——一根銀鏈。
銀白色的鏈子襯得他的手越發的白皙,鏈子的另一端一直連接到床頭。
不隻是手,他的腳上也拴著同樣的一根鏈子。
白鬱年抬起手來,仔細端詳了一下,這鏈子上有花紋,蓄力拽了一下發現絲毫沒有斷裂的跡象,硬度很大,應該是專門給他準備的。
“嗬。”
無聊。
他好不容易去酒吧偷個閑,居然著了不知道是誰的混蛋的道。
白鬱年環視整間屋子,隻有三件家具。一個櫃子,一張床,還有一個床頭櫃。
典型的標準囚禁房。
隻是...南麵牆上安了一麵落地鏡,占了半個牆麵,白鬱年還沒有想明白為什麼要這樣設計。
怕半夜醒來嚇不死人嗎?
白鬱年沒再糾結,當務之急是先離開這裏,他起身試著走向房門。
“咣啷——”銀鏈驟然繃直,在距離門邊一寸的地方停了下來。
果然...
那人保留了他最大限度的活動空間,卻讓他永遠碰不到房門。
這樣費盡心思的把他關起來,到底是誰?
“哢嗒”一聲開門聲響起,打斷了他的思路。
“來了”白鬱年心想。
他轉過身,門外刺眼的白光讓他有些不適的閉了閉眼。當他再次睜開眼時,終於看清了那人。
白鬱年一怔。
“尹相宇...”白鬱年喃喃道。
回過神,白鬱年的聲音不帶絲毫溫度:“就因為我拒絕你,就開始幹這違法亂紀的事兒了?”
他舉起自己手上的鏈子晃了晃。
尹相宇垂眼看著白鬱年光著踩在地板上的腳,沒有說話。
“也是,像你們這種混黑的,哪還會在意這個。”白鬱年原地嘲諷。
尹相宇抬頭盯著他那毫無溫度的眸子,朝著白鬱年走過去。隨著他的逼近,白鬱年向後退了一步。
說不怕是假的,他多少知道一些像尹相宇這種黑道頭目的事情。
那些人總是會抓一些“金絲雀”,輕則關起來慢慢折磨,重則做成人彘拔了舌頭。
他不敢用他和尹相宇當年的那點兒情誼去賭自己的命...
尹相宇突然將他打橫抱起走,向床邊。白鬱年察覺到他的意圖,咬緊了嘴唇。
“這裏是他的地盤,我如果反抗的話可能也不會有什麼作用,他要是被激怒了,我的下場可能會很慘。我要是不反抗的話,或許還有周旋的餘地...”
但是...但是...
他從來都沒有幹過這事,還是下麵那個!
想到這裏白鬱年的臉開始燒起來,任憑尹相宇把他放到床上。
當白鬱年已經準備好外套、褲子滿天飛的時候,尹相宇低沉的聲音突然將他的思緒拉了回來。
“以後不要光腳踩在地上,會著涼。我明天再來看你。”
“啊?你不是...”白鬱年意識到自己好像誤會了什麼,抿緊了嘴唇,直接從耳尖紅到脖子根。眼睛不自然的亂瞟,不敢抬頭去看尹相宇的表情。
尹相宇垂眸,把白鬱年無錯的小動作盡收眼底,微微勾了勾嘴角。
本來怕嚇到他,沒敢做什麼,結果這小東西自己卻把自己給安排好了,自己下次或許可以更過分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