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三點半,濱島市,花巷區,酒吧一條街。
一個穿著連身超短裙的窈窕身影,一搖一晃走著,她似乎醉得已經無法分辨方向。
一個黑影,不近不遠,跟在她身後。
超短裙女人紅色卷發蓬鬆垂在臉上,酒意上湧,濃密的假睫毛有些歪斜,她臉色煞白,顯得紅唇更加豔烈。
女人靠著牆壁一陣嘔吐,然後軟綿綿坐了下去。
後麵黑影觀察一會,慢慢靠近,是一個染著黃毛,又矮又瘦的中年男子。
中年黃毛滿臉猥瑣,問:“美女,你怎麼了?”
見對方沒有回答,小黃毛試著拉了拉女人手臂,軟綿無力,毫無反應。
黃毛笑著說:“美女,哥哥來送你回家好嘛!”
說完,把手伸到女人後麵,綿軟幽香,讓黃毛精神一震,另一隻手直接摸到女人胸口。
那女人嚶了一聲,直接倒入他懷裏。
對方顯然已經醉得沒有行動力,黃毛試著抱她,死沉死沉的,於是,他靈機一動拉著女人,把她拖進暗巷深處……
濱島市籠罩在夜色裏,宛如一頭待人而噬的怪物,暗巷裏隱隱傳來一聲沉悶的慘叫……
刑警隊大隊長王剛睡眼惺忪到達案發現場的時間淩晨五點四十五分。
外圍一個警員看到王剛來到案發現場,很奇怪,敬了個禮,小心問道:“您怎麼來了?您不是在醫院陪嫂子嗎?”
王剛拍拍他的肩膀,笑著說:“你嫂子沒事,不用擔心。”
案發現場橫躺著一個男性,死者躺在血汙中,半邊臉沒了,幾乎可見白骨,僅剩的一顆眼球突兀望著黑夜,另一個眼球已不見,隻剩一個空洞,顯出幾分恐怖,幾分詭異。
耷拉著的黃色頭發在血泊中顯得格外刺眼。
死者下半身有一攤屎尿,散發出難聞氣味。
王剛仔細端詳著殘破不堪的傷口,然後又仔細觀察另半邊臉,有些難以置信自語說:“他似乎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法醫高慧口罩上眉毛皺成一團,從來到現場就沒舒展過,她在一旁接話道:“大概率是被嚇死的!而沒那半邊臉是流浪狗當宵夜啃得……”
她看到王剛一副你怎麼如此確定的表情,聳聳肩膀說:“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沒有意外,就是這樣。”
王剛奇道:“在深夜的市區能被嚇死?有點離奇。”
高慧說:“痕跡科的人說,沒有任何搏鬥的跡象。屍體的具體情況您等我報告。”
第一個趕到現場的警員張予說:“報案人是環衛工人,他當時看到有條狗在撕扯死者。”
王剛麵色凝重,盯了一會,忽然想到什麼問:“謝威霆呢?”
一旁年輕警員劉尚輕聲說:“老謝查辦販嬰案,人還在港灣市,估計下午才能回來。”
王剛哦了一聲,望著現場內心莫名升起一種強烈的不安感,說不出原因,可能是源自老刑警的第六感。
對周圍監控的調取,居民走訪,現場痕跡勘察等一係列工作有條不紊展開。
上午九點半,一份案情相關初步調查報告已經初步完成。
死者叫張錚,綽號黃毛張,38歲,本市戶口,初中畢業,無業遊民。
酒吧門口的監控顯示,黃毛張曾多次有過在酒吧附近蹲點,猥褻醉酒女性的行為。
案發現場周圍屬於監控盲區,無法知曉案發時候的具體情況。
被黃毛張尾隨的女子目前並沒有任何消息,她是何時,與何人進入酒吧,被黃毛張拖入暗巷之後,又去了哪裏,一切似乎成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