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港灣市第一看守所內,張梅在食堂後廚做工時,不慎摔倒後腦著地,送到醫院之後,就失去了生命體征。
夏楊的同事做了初步調查,現場的監控顯示,張梅的死完全是意外。
謝威霆鋒聽完,自言自語道:“意外?最近死得人是不是太多了?”
夏楊臉色也不好看,她看了一眼謝威霆,有些猶豫問:“小茉莉說得情況屬實的話,張梅死得就太巧合了!”
“兩個問題。第一,小茉莉說廖家輝的死,是有預謀的謀殺,原因呢?”
“張梅和廖家輝的關聯,線索還是來自小茉莉。一個人販子,一個富豪。大概率隻有一個可能,張梅為廖家輝提供過幼童。來滿足他某些變態惡劣的癖好。如果是這樣,他也算死得其所。”
夏楊湊在謝威霆耳邊低聲道:“假如張梅的死不是意外,而是被滅口呢?”
謝威霆皺眉道:“假如張梅的死不是意外,就意味著有人不想人販賣幼童這事情曝光,那廖家輝的死也應該同一人所安排,也就是說廖家輝後麵的大魚也牽扯其中。”
兩個人彼此相望,眼中都閃出一絲陰霾。他們都明白一件事情,廖家輝從一個街頭混混到今天的億萬首富,可不是因為他是什麼商業奇才,而是他背後的靠山。
謝威霆撇嘴道:“關於廖家輝背後的勢力,你了解多少?”
夏楊搖搖頭說:“我當警察的時候,廖家輝早就洗白,他隻會出現在新聞慈善新聞之中。”
“或許搞清楚紅發女凶手,人販子張梅和富豪廖家輝之間的關係,才是解開謎團的關鍵。”
“與紅發女有關的兩個案子已經歸屬老郭,我們根本涉及不到,張梅這邊的線索也幾乎沒有。”
“小茉莉了解一些內情,她卻隻告訴你,而不是我們的上級已經能說明一些問題。”
“第二個問題呢?”夏楊似乎不願意正視轉而問道。
謝威霆長歎一口氣,他低頭道:“紅卷發女子能夠連殺兩人,我們目前的推測是她有駕馭野獸的本領。可是有些事情似乎說不通。”
“你在海邊遇到的白狼瞬間消失那件事?”
謝威霆神色有些激動:“小夏,會是我的幻覺嗎?是我出現幻覺了嗎?可是狼怎麼會瞬間消失不見?”
夏楊安慰道:“不用自我懷疑。說不通的事還有很多,包括老郭以及他背後的神秘組織。很明顯,他們在追捕那個凶手。”
謝威霆也發現自己的失態,他尷尬道:“我翻來覆去,想了很久,始終無法理解,那個場合,突然出現一隻狼,又突然消失。不過,這個世界上無法理解的事太多了。還有一個細節,紅發女在離開廖家輝凶案現場的時候換了發型和衣服。”
“現場我們找到了女式衣服的碎片,散落在血泊中,她可能是殺人後更換了衣服和發型。”
“在市區的深夜戶外,要隱匿一頭野獸似乎不難。可是在一家五星級酒店裏,她又是如何召喚一頭野獸殺人行凶的?”
夏楊也感到頭痛啊,說:“我問過小茉莉,她什麼都不肯說。”
謝威霆似乎也不想過多糾纏紅發女和白狼的事情。他明白,有些事情不是他可以理解的,有些人也不是他一個小警察能辦的。
可是,麵對罪惡,讓他保持沉默,什麼也不做,謝威霆自知做不到。
“張梅那條線還有什麼能挖的?”謝威霆說。
“她最近二十年幾乎斷了和老家親人友人之間的任何聯係,銀行沒有大額存單,甚至轉賬記錄也沒有。她沒留下任何蛛絲馬跡。你當時又是如何確定她就是傳說的人販子梅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