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她坐在帳前等了很久很久。等到外麵漸漸下起了小雨;等到小雨漸漸變成大雨;等到大雨伴著黑夜肆虐;等到天亮了,雨走了,太陽來了,草兒笑了,海山青還是沒有回來,她默默流下了淚水。
她疲憊不堪轉身離去時,忽然見遠處一個渾身是傷穿著盔甲的人跑了過來,海無憂便急地跑了過去,隻是那一刹,眼眸忽然變得黯淡,眼框腥紅。
那人是父親的手下,不是父親。他強忍著傷痛道:“我們中了敵人的埋伏,我受傷暈了過去,再醒來時兄弟們都死了,將軍也不知所蹤。”他流著悔恨的淚水,一將領讓人帶他下去療傷了。
海無憂想哭,但望著眼前這群沒了士氣的士兵,想著父親,她生生將眼眶裏的淚水壓了回去,毅然走到了父親統領三軍的位置。“父親不在,我們不能氣餒,定要重新振作起來,才能打敗敵人!”
“你個小孩子,就別添亂了!”一將領略帶氣憤道。
海無憂不言隻是冷冷地拿出一塊令牌,“現在呢?”她冷冷的看著他們。
將領們見令牌,紛紛低下了頭。
“爹爹走之前將令牌給了我,是讓我代他,軍中誰有不服,大可向我發起挑戰,勝者得令牌,如何?”
有將領抬頭瞥了海無憂一眼,明明是個乳臭未幹小女孩,眼神卻那般冷,沒有一絲溫情。
鬥場上,許許多多圍觀的人。
他們大多來看海無憂的笑話的,畢竟一個小孩嘛,多大能耐!也少些是擔心海無憂的,他們多是海山青的部下。隻是不敢言,默默地在一旁觀戰,都深深為她捏了一把汗。
那將領輕蔑地笑了笑,“放棄吧,別讓將士們說,我欺負小孩!”
他的聲音很大,似乎將整個軍營都穿透了。
海無憂冷冷起唇,“來吧!”
見海無憂不識抬舉,那將領也不必留情提劍便朝海無憂殺了過來。
“接招吧!”
隻見那將領一劍刺來,海無憂一個轉身到了他的身後。他卻倒了下去,嘴裏吐著泡沫!
原來是與將領而過的瞬間將毒針插入了他的腰間。
所有人都驚了!
海無憂想起自己在黑市的時候,為了活下去,她也是個不顧他人性命的人。
海無憂隻是瞥了一眼淡道:“還有誰要試一下?”
“將軍在上,我等聽將軍吩咐!”
海無憂站在鬥場上,所有人恭敬地向她行將軍禮,她思緒萬千地凝望著遠方。
“父親,等我!這城,女兒定打下來”
“將他的屍首抬下去,其餘將領營裏集中!”海無憂收回思緒冷冷地道。
她越過時,將士們都低著頭,誰也不敢抬起頭,說一句。誰也不曾想到,這個乳臭未幹的小女子竟有這般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