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府。
陪同陳誌的下人顫顫巍巍地捧著一隻滿是鮮血的胳膊,跪在陳誌麵前。臉上的汗珠不停地躥入衣襟,也不敢伸手去撫,也不敢抬頭看一眼陳誌或是從旁瞥一眼失了胳膊的陳子銘。
“誰幹的!”陳誌雙眼發紅,眼中盡是戾氣,像那人一出現,他便瞬間將她碎屍萬段。
“海……海無憂!”下人諾諾答道。
“海無憂?”陳誌心想:“我何時惹過她?”
“爹,你…你可得為我報仇啊!”陳子銘哭著,臉有些發白。
“放心,為父定會為你討回公道!”陳誌盯著那幾個陪同陳子銘的下人,眼神有些發狠,似要將他們全部吞噬,才肯罷休。“你們幾個保護少爺不周,打斷腿扔出陳府!”
“不,不要啊老爺……”那下人們一個個哭著哀求,一時間隻聽見指甲劃過地麵發出的絲絲聲,那下人們被毫不留情地拖了出去,哀嚎的聲音傳遍整個陳府。
夜,來的很快。
海無憂有些困意地推開自己的房門,不想竟平白多出一個男人,生生將她的困意消失殆盡。海無憂急忙後退了一步,將房門從裏麵關上,這才小聲道:“你怎麼在這?”海無憂神色有些慌張。
“哦~”男子起唇輕聲道:“娘子不來找我,我隻好來找娘子了。”他的聲音魅惑極了。男子慢慢走近海無憂,勾起她的下巴,魅惑道:“小無憂還是這麼的,不解風情啊!”
海無憂急忙推開了他,他飛速親了海無憂一下,坐下抿了一口茶道:“好茶!”
“你到底想怎樣,說吧!”海無憂怒道。
“小無憂,不要這樣嘛!”男子繼續用他那魅惑的聲音道:“當初,可是你主動要跟我……”
“閉嘴!”
海無憂急了,心裏有些後悔了。
那年,轉戰到蠻夷之地,她帶兵打探敵情。她一不小心中了毒,帶去的人都死了。她一個人拖著傷走了很久很久,終於看到了一戶人家,也沒多想便走了進去。
這戶人家住著的是一個男人,那是第一次見他。
他長得極好看,那時候想:“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說的或許就是他了。
當時,她中了情花毒,唯身可解。她一介武將,當時又隻有她一人,想來不會被人發現。便打暈男子解毒,不曾想走時男子卻醒了過來,還將她的容貌記住。
她一路跑回營地,本以為就此擺脫他,哪知…
“小無憂當時拋下為夫,可讓我傷透了心呢!”男子說罷捂住自己的胸部,故作傷透了心的樣子。
“你如何知曉我的名字?”
“我們家娘子這麼出名,為夫想不知道都難呢!”
“你!”不知為何海無憂忽然腦海裏浮現出了一個想法:“你當初故意讓我打暈,對嗎?”
“嘖嘖”男子辯駁道:“當初可是小無憂你,把我打暈,對我哪個的,現在怎的還顛倒是非怪到我頭上呢?我當時可是毫不知情的,小無憂你可不要冤枉我啊!”
“你!”海無憂知說不過他,怒道:“出去,從哪來回哪裏!”
聽了,男子非但不走,反而順溜地坐到了床上。不以為然的笑笑道:“我今日便睡這了,你若是趕我走,我便將你我二人的事說出去,你可信?”
海無憂吸了口氣,道:“好,你可以住這,我叫人給你安排客房。”
“不,我要跟娘子睡一塊!不然我便立刻出去將你我二人之事告知天下,你可信?”說罷,男子便開始解帶寬衣。
海無憂怒道:“你無恥。”
“娘子才知道?”
“你!”海無憂咬牙切齒,卻又無奈。
“娘子,休息吧!”男子慵懶地躺在床上道。
“娘子~”男子再次說道。
海無憂極其不情願地走了過去,男子卻將她一把鎖住擁入了懷,手一揮,便熄了燈。
“你想幹什麼?”
“當然是…”男子魅惑的笑了笑:“抱著娘子睡覺,這樣會比較有安全感!”他帶有磁性的聲音入耳,身旁環繞著他暖和的氣息,海無憂竟放鬆下來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