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裏傳來消息,張斐濟,敗了!”假張孝生在心裏道:“來找我吧,我在等你……”
海府。
“娘子回來了!”北戰嘻嘻笑著,露出了好看的月牙。
海無憂微笑著點了點頭。
“張孝生,就讓他回去吧,畢竟他是張家的人!”海無憂道,白流齊便放了張孝生。
張孝生不舍地望著男子,離開了海府。張孝生伸了個懶腰,舒展了手腳,吹著小令朝著張府的方向走去。彼時,空中的夕陽紅的正如鮮血一般。
一個男子擋了張孝生的去路,張孝生抬頭對他笑,隻聽他緩緩道:“張府沒了,你也便走吧!”
刹那間,周圍慢慢湧出一片紅色,正如夕陽一般。人們發現他時,他抬著頭,嘴角有一絲弧度,眼睛死死地望著天。
一輛孤獨的馬車從張府徐徐出來,離開城。漸遠離人戶走上了小路。
恍然間,車不聽使喚地動了起來,四麵湧出許多殺手,下人們驚恐地看著一個個黑衣包裹的殺手,跑的跑,散的散……
張斐濟提緊了心:他們還是不放過自己啊!
張斐濟親眼看著自己的家人一個接一個地倒下去,麵帶恐慌,他卻無能為力。他將小女兒護在懷裏,然手臂被砍了一刀,他鬆手間小女兒便倒了下去,糯糯的嗓音叫著“爹爹”。張斐濟感到一陣刺痛,再有劍往回收聲音,鮮血染了殺手的衣襟,張斐濟嘴裏噴出一口血,眼角流下一滴淚。他倒了下去,嘴裏喃喃道:“琪兒……我來了!”他微笑著,閉了眼。
一片狼藉後,殺手們便拂刀離去。之後不久,海無憂等便到了。
看著嗜殺後的狼藉,海無憂挑了挑眉。那日從張府拿到證據,她便心裏有些不安,總覺得太容易了些。張孝生離開後不久又被人殺害,這讓她覺得或許有人要舍棄張斐濟這枚棋子了。匆忙趕來,卻還是慢了一步!
張斐濟到底做了什麼,那些人為何要殺人滅口?
一連串的疑問在海無憂心頭,她的神色顯得有些焦慮。
“現在怎麼辦?”白流齊問。
海無憂挑了挑眉道:“先回去吧!”
之後,海無憂將自己關在書房裏,她現在需要靜下來理清思緒才是。
北戰走進來,見海無憂似乎有些焦灼,柔聲道:“娘子在想什麼,想不透?告訴為夫,幫你參考參考!”
海無憂抬眸望他道:“我總覺得張斐濟的死不是那麼簡單,似乎有人在害怕什麼,要殺他滅口。還有假的張孝生,為什麼假扮真的張孝生,假的張孝生,目的是什麼?現在有些不清。”
“或許,換一個思路?假張孝生進入張府,肯定是有目的,張斐濟身為尚書,很多朝廷機密他都知道,不排除此人是為了竊密,張斐濟之所以被殺,或許就是因為他知道些什麼,你覺得呢,娘子?”
海無憂扶了扶額道:“這樣的話,就有理由了,之前我們查到假的張孝生的易容術是來自南國,也就是說南國人已經到了陸國並且假扮張孝生進了張府,那麼他能得到什麼,什麼又讓他殺了張斐濟?”
海無憂猛然道:“名單!”北戰溫柔地看著她,海無憂繼續道:“張斐濟上任以來便暗中勾結了許多大臣,這些人都是容易被拉攏的。也便是說,隻要給他們一點好處,他們便會幫你做事。假張孝生拿到了這份名單,等同於建立了一個巨大的情報網,包羅了大半個陸國的情報。”
若是如此,為何又要與我張斐濟的罪證呢?他是為何?
海無憂皺著眉,隻聽北戰道:“娘子下一步打算怎麼辦?”
海無憂收回思緒道:“陳府!”
聞言,北戰露出了桃花般的笑容。
“你為何而笑?”
“沒什麼,就是覺得不愧是我娘子!”
“我……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