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府。
陳誌推門入內,隻覺背後發涼,冰冷的劍已然在脖子上遊走。一個男子慵懶地倚著椅子,一手托著下巴,一手把玩著茶具,露出的笑容帶有幾分邪魅。
“陳大人不必驚慌,我隻是想與你合作而已,若你答應不叫,我便讓他放開你!”
陳誌惶恐地點點頭。
男子勾起一抹邪笑。
“你是誰?”陳誌道,還有些後怕。
“你稱我為百裏公子便好,我知道,張斐濟死了,你跟他的合作也就完了。不過我還在,或許我們可以合作。我幫你在朝廷上立足,幫你對付海無憂,但你得聽我的話,如何?”
想起張斐濟,陳誌忙後退幾步,欲逃出房門,嘴裏吟道:“不,不……”
男子輕看身旁人一眼,勾起一抹邪魅之笑。陳誌便被拖了回來,手腳還有臉上全部是淤青。男子微俯身笑道:“不聽話呀,啊~?”
陳誌抬起腫脹的眼眸,嘴角無力道:“我為何相信你?”
嗬~男子起身靠在椅子上,輕蔑笑了下,眼神變得伶俐起來。“就憑我現在可以讓你兒子死。”
陳誌眼神變得凶狠起來叫道:“你把我兒子怎麼了?”
“放心,”男子抿了口茶道:“他方才沒事,不過現在我也不知,陳大人,你說呢?”
陳誌跪在男子身前連連道:“我答應我答應…隻要你不傷害我兒子,我都答應…”
男子輕揮衣袖,推門離去。陳誌一下癱倒在地,嘴微張開,眼睛向上,卻沒有一絲色彩。
翌日皇宮。
“五哥,怎麼了,有事?”見陸紀行憂心,陸紀律有些擔心。
“無事,好些天不曾見到姑姑,有些想她了。”
“為何不去看她呢?”
陸紀行歎息道:“姑姑一心望我能早日成長起來,我怎能讓她時刻擔憂呢!“
聞言,陸紀律便不語,起身去了。
摸約過了一會,陸紀行聞到桂花糕的香味,不覺笑了起來。抬頭看時,是陸紀律端著一大碟桂花糕回來了。
看見陸紀行,陸紀律便開心地笑笑,似暖陽般的笑容在他的臉上,好不可愛!“五哥吃吧,吃完就開心了!”
陸紀行拿起糕點,甜甜的,軟軟的,味道好極了!
“小律的桂花糕做得越發好吃了!”陸紀行笑道,看著陸紀行。
還記得那時母後剛剛去世,姑姑又在邊疆。他一人在這大而冷的皇宮裏,每到夜晚,總會噩夢連連,每次夢醒總是一個人哭泣。
那天,他一個人坐在寒冬亭,見別的皇子在欺負陸紀律,覺得他同自己一般,都是可憐之人。便走過去對他們吼道:“滾!”
他低頭,陸紀律滿眼淚花的看著他。
那晚,他又做噩夢了,醒來時房間黑黑的,空蕩蕩的。他便忍不住趴在床上哭泣。這時他聽到一個糯糯的聲音:“要吃桂花糕嗎,可好吃了!”
他掀開被子,隻見陸紀律一手拿著蠟燭,一手端著桂花糕站在他的床頭,衝他微笑著。“五哥不怕,”小律點著蠟燭,“五哥吃了甜甜的桂花糕就不難過了~”
見陸紀行想的出神,陸紀律問道:“五哥,怎麼了?”
陸紀行笑笑道:“七弟,謝謝你!”除了海無憂,陸紀律便是他最親的人了。
陸紀律撓了撓頭道:“五哥喜歡便好!”
兩人正說著,隻聽見得一女子的聲音,陸子兮便攜一襲長裙走了進來。
要說陸子兮,陸紀行跟她還算親近,陸子兮已經及笄,陸帝也在想著為她擇夫婿了!
陸紀行起身道:“兮姐姐怎麼來了?”
陸子兮起唇笑道道:“無事,我便不能來東宮看看我五弟了?”
陸紀行道:“姐姐有話直說便好,行兒若是能辦到,定會答應姐姐的。”
“我……”陸子兮羞澀了一番道:“我想,五弟可否以你的名義約一下北國二皇子…”
陸紀行淺笑道:“好,反正姐姐也該選夫婿了,選自己喜歡的,挺好!”
陸子兮漸泛起了紅暈,陸紀行笑著,有些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