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姑娘,身手確實不錯,不過啊,我還是那句話,我是不會讓你們兩位活著離開連府的。”
秦昭顏現在隻有拖延時間,看一下能否有回旋的餘地,隻盼望著任淮舟能回來,“裴言采,不如也讓我們死的明白點。”
“也好,你想知道什麼?”
“我們今日去找王凝霜,她說你害死了連盡汝的父親和母親,這事兒是真的嗎?”
“王凝霜裝瘋賣傻的以為能騙過我,我要是想她死她是活不到現在的,告訴你也無妨,那老太太和老頭確實是我毒死的。”
“為何!就因為他倆阻止過你嫁給連盡莫?”
“秦姑娘可還記得你陪我去小堂寺時我給你說的事兒,我說我和連盡莫情意相投,他為了娶我力排眾議,哈哈哈,我現在回想都覺得荒唐,連盡莫這樣的爛人幸好是死無全屍。”
秦昭顏和葉聞溪看著裴言采,都想這女人肯定是瘋了。
“你編造那麼一個美好的故事出來,是在騙我還是騙你自己啊?”
“傻瓜,自然是騙你了,我本以為你們就是幾個有點本事的初生牛犢,沒成想竟讓葉姑娘找到了救他的辦法,我有時候都在想你能救他了我是該高興還是該傷心呐。”
“裴言采,你這話說的,難不成你還嫉妒阿聞的醫術?”
“倒也不至於,我好歹也出身於文無宗,天下用毒也能排進前十的人,犯不著去嫉妒一個小姑娘。”
“你是文無宗的人?”
“怎麼?你不相信?”
“是啊,文無宗那樣的名門正派怎麼教出你這樣歹毒的弟子。”
“那是你不了解文無宗。”
再聊文無宗也沒意思了,秦昭顏問出了困擾她許久的問題,“我特想問你,既然你都下毒殺了連盡莫的爹娘,為何又不殺了連盡汝,讓他成為一個活死人,還假意給他找醫師醫治?”
“因為我愛他,秦姑娘,我給你講的那個故事的主人公並非連盡莫而是連盡汝,那年師父發現了我在養蠱蟲,學習蠱術,用宗法懲罰了我後把我趕出了文無宗,我拖著病軀彌留之際遇見了出來跑生意的連盡汝,他救下了我把我帶到了連家。”
“他對你有救命之恩,如今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往他身上下毒!”葉聞溪怒斥道。
“那又如何,隻要他能安安靜靜的待在我身邊就好了。”
“你既心悅於他為何又要嫁給連盡莫呐?”
“我來到連府,知道了有王凝霜的存在,我就想男子三妻四妾再正常不過了,我不在乎什麼正妻小妾,隻要和他在一起就好了,可是連盡汝是君子,他也很愛王凝霜,此生隻她一人即可,但我看上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的,我想盡一切辦法去得到他,有一次他們兄弟二人請平野城的商賈們吃飯,回來時兩人喝的爛醉如泥,被人扶回來時我看著連盡汝被扶進了書房,我以為我的機會來了,便瞧瞧潛入了書房,結果第二日醒來躺在身邊的人卻是連盡莫。”
“偷雞不成蝕把米啊。”
“那又如何,現在連家上上下下都由我掌管,我心愛之人還是一直陪著我在。”
“你就是一個瘋子!”
“無所謂啦,秦姑娘,我現在突然不想讓你們倆死得那麼痛快了,來人,把她倆給我活捉!”
秦昭顏剛才受了重傷,葉聞溪雖然清醒了,但是三腳貓的功夫一會兒就被拿下了。
“葉姑娘,我知你醫術高超,我這裏有一種新研製的毒藥,結合了十種蠱蟲,我看你能不能解。”說著取出盒子中的藥丸就要喂給秦昭顏,秦昭顏咬緊牙關。
“裴言采,你這個瘋子,你放開她!她今日有個三長兩短我定不會放過你!”葉聞溪在旁邊掙紮著,怒吼著,然而裴言采就當沒聽見。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個熟悉的飛鏢從裴言采手中劃過帶走了她手上的藥丸,也劃傷了她的手指。
任淮舟及時趕了回來,他旁邊還有一個人——俞懷照。
“任公子,來的巧啊。”裴言采剛剛還惡狠狠的表情現在立馬又掛上了笑容。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啊,夫人。”
“任公子去幫我找解藥可有收獲?”
“自然是有的,夫人給了那麼多錢財,我怎好意思無功而返呐,這不,給你帶個人回來了。”任淮舟推了推俞懷照。
“在下俞懷照,奉命捉拿文無宗前內門弟子裴言采。”
“捉拿我?笑話,我所犯何事啊?”
任淮舟手裏把玩著飛鏢,“夫人可真健忘啊,這屋裏躺著的連盡汝,死無全屍的連盡莫,突然死去的連家二老,哦,對了還有三個月前暴斃的家丁,哪一個不是出自你手呐?”
“看來你不是去找藥的,你是去調查我的?”
“夫人這般能幹,我自是要去了解了解啊。”
“來都來了,那就別在想出連家的大門。”裴言采不知從何處掏出了一個笛子,放在嘴邊吹了起來,剛才那些拿棍棒的人都像瘋了一般朝他們幾人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