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剛出門就遇見一位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迎麵走來,到任淮舟麵前時行了個禮,“臣見過太子殿下。”
“胡叔不必多禮。”任淮舟托起他的手說。
也就是這個時候秦昭顏看見了他手背上的胎記,他也察覺到了秦昭顏的眼神,看了過去,立馬把手藏進了袖子當中,對任淮舟說道,“殿下查的案子怎麼樣了?”
“唉,現在毫無頭緒,問了那麼多人也沒問出什麼有用的信息。”
“殿下不必過於憂心了,我還有事找陛下,就先告辭了。”走時瞥了一眼秦昭顏。
在回去的路上秦昭顏就一直心不在焉,一是想父親的事,二是想剛剛那人手上的胎記。
“姑娘,姑娘。”鄭璟潯叫了她兩聲。
“哦,怎麼了,大人。”
“你剛才在想什麼?”
“哦,沒什麼,就剛才遇見的那人,他是誰啊?”
“忠義侯胡明緒。”任淮舟回答道。
“他手上的胎記和我那天遇見的那人的有些相似。”
“可你不是說遇見的是女人嗎?”
“所以我剛剛就在想到底是不是他,如果是他為何又要男扮女裝出現在酒會上呐?”
鄭璟潯道,“胡侯作為陛下的心腹大臣,那日酒會在嗎?”
任淮舟回想了一下那幾日都沒見到他的身影,“沒在。”趕緊就吩咐身邊的人,“去查一下胡侯是什麼時候到江楓城的。”
幾人一起回了府衙,葉聞溪早已經在府衙等著他們幾人。
“阿昭姐,你沒事兒吧。”
“沒事兒,陛下與我父親的舊識,就問一些關於我父親的事情。”
“這樣啊,我都嚇死了。”
任淮舟道,“你倆先回醉仙樓吧,我和鄭大人還有事情要辦。”
兩人走後就有人來給任淮舟報告,“殿下,查手鐲的人回來了。”
“怎麼樣?”
“這手鐲的樣式是京都一個小鐵匠自己打的,說是送給自己未過門的妻子的。”
“就是那個宮女?”
“是。”
“去查一下這個鐵匠平時都跟什麼人往來,除了這裏許家,白家和柳家那裏有沒有什麼消息。”
“暫時沒有什麼消息。”
“好,你們繼續去盯著。”那人走後任淮舟問鄭璟潯,“你怎麼看?”
“在場的大臣都排查了一遍,有沒有可用的消息?”
“除了秦姑娘看到的那個女人就沒有了。”
“那那個死去的宮女身上呐?”
“隻推測出她死前被人宴請過,之後就死了還中了一種叫槐碧水的蠱藥。”
“可查過這個蠱藥?”
“這種藥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出來的,而且朝廷禁蠱那麼嚴,幾乎是查無可查,不過在她手上發現了一些香膏的殘渣和一個手鐲,希望能從這裏有所發現吧。”
“那提供大酒桶的那幾家酒商呐,白磷可不是商賈人家有錢就能買到的東西。”
“派人盯著在,他們幾家嫌疑很大,我並沒有逼問的太緊,而是讓他們放鬆警惕,看能不能露出什麼破綻出來。”
“如此也好,但是還是要去拜訪一下他們幾家。”
“待會兒吃了晚飯就去。”
兩人到醉仙樓與秦昭顏她們彙合,“秦姑娘,待會兒有一事還請姑娘幫忙。”
“任公子客氣了,什麼事直說便是。”
“案件至此也沒什麼頭緒,我和鄭大人相商去那幾家酒商看看,你比較懂酒,陪我們去或許能有不一樣的收獲。”
“可以。”
幾人先到柳家。
柳方旬聽說太子來訪,立刻放下手中的賬本出來迎接,“不知太子光臨寒舍,有失遠迎。”
“無妨,我此次前來呐主要是問一些關於案件的事情。”
“太子殿下請上座,您盡管問,我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不愧是酒商,剛進院子就已經聞到了酒香,葉聞溪突然打了一個噴嚏,眾人齊刷刷的看了過去,“不好意思啊,我對酒的味道有些敏感。”
柳方旬也不知道她的身份,想著跟隨太子進來的肯定與太子有關,立馬道,“要不姑娘去後院休息一下,那裏沒這麼濃的酒味。”
葉聞溪想開口拒絕,還沒開口又打了一個噴嚏,秦昭顏立馬接過話說,“好啊好啊,勞煩柳公子找人帶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