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府衙
“回太子殿下,我們連夜審問了那個鐵匠,他說十幾日前,有人來找他去鶴楊樓,去時他的未婚妻就已經在那裏等著他在,喬南告訴他,她在幫一個貴人做事,此次隨著陛下去江楓城,回來就可以提前一年出宮了,叫他做好結婚準備。”
“貴人?可能就是他了。”任淮舟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胡明緒,“這個鐵匠現在在何處?”
“關押在大理寺內。”
“行,叫賀承楓看顧好他,可別讓他死了。”
“是。”
中午時分林德全到府衙把任淮舟和鄭璟潯叫到了東街。
“兒臣見過父皇。”
“臣拜見陛下。”
“行了,起來吧。”兩人起來後皇帝就問道,“你倆案子查的如何了。”
“回父皇,已經接近尾聲了,隻是現在還有一個問題需要查證一下。”
“什麼問題?”
“忠義侯胡明緒進入江楓城的時間。”
皇帝會心一笑,“酒會開始的兩天前。”
皇帝有自己的情報組織,要查胡明緒的進城時間問皇帝是最簡單最直接獲取信息的方法。
“如此,那嫌疑犯就是忠義侯胡明緒。”
皇帝並沒有再詢問任淮舟和鄭璟潯,示意了旁邊的林德全,林公公立刻開口道,“殿下和鄭大人隨老奴過來吧。”
兩人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跟著林德全到了一個房間,胡明緒正閉眼坐在椅子上,聽到有人來才緩緩睜開眼睛,站起來行禮,“老臣見過太子殿下。”
“胡叔請起吧。”任淮舟依舊很尊重他。
“殿下既然已經查到了這裏,老臣也沒什麼可狡辯的了,當年我的兄長死後我對陛下一直懷恨在心,一直找機會想要報仇,本以為自己收買了陛下的奉香宮女,在陛下的香中加上些慢性毒藥,昨日我才知道其實陛下早已知曉,所以就連我在酒會上精心布置的大戲陛下也全都知道。”
“胡叔,你的事情是我任家人對不起您,可是您千不該萬不該殺了那個宮女,你也知道她有一個等了她五年的未婚夫,等到她二十歲出宮便可與他成婚,是何其的不易啊。”
“太子殿下不必多說了,如今你們任家並不欠我的了,殺人償命更何況我還是忠義侯,可不能對不起忠義二字。”他說此話時眼神慢慢的從任淮舟身上轉移到了林德全身上,隨後嘴角便流出了血。
任淮舟和鄭璟潯兩人都沒想到他會自殺,立刻上去去查看他的情況,毒藥的毒性蔓延的很快,沒多久就已經死去了。
兩人愣在了房間裏,任淮舟心中總有些空落落的,“此案就這樣結了?”
“是啊。”鄭璟潯也覺得不可思議。
林德全倒是沒什麼感覺,立刻吩咐人把胡明緒的屍體抬了出去,在離開房間時胡明緒的左手滑落出了白布,原來手上的胎記如今卻不見了蹤影。
此事關於忠義侯的名聲,皇帝隨便找了一個替身說此人欲行刺皇帝,忠義侯與歹徒搏鬥英勇就義,即保住了忠義侯的名聲又把此案結了。
此案一結被困於此處的官員些終於可以回去了,皇帝也起駕回宮了,隻是他們離開後的第二日白家因為酒缸爆炸起了大火,沒剩幾個人活著出來。
鄭璟潯雖然已經可以回京了,但是他答應過秦霄霆要把秦昭顏帶回去,所以就護送著秦昭顏回到了暮雲城。
任淮舟告訴葉聞溪在京都的大理寺內有一個人可能也中了槐碧水的毒,於是帶著葉聞溪回到了京都。
看著幾人出城的馬車,一個女人帶著麵紗抱著一個盒子騎上馬也出了城,微風拂麵吹起了她的麵紗,能清楚的瞧見臉上的燒傷已經結痂了。
“我帶你們走,走得遠遠的。”說完伸手撫摸了一下盒子,手中紅色的胎記在太陽光下尤為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