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道狹窄又昏暗,到處彌漫著一股令人不悅的黴味。牆壁上潮濕的痕跡清晰可見,仿佛是歲月的痕跡在默默訴說著這個地方的滄桑。
火折子散發著微弱的光亮,勉強照亮了前方的道路,但卻無法驅散那種陰森的氛圍。
踏入暗道,仿佛進入了一個與外界隔絕的世界。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陳舊的氣息,讓人不禁感到壓抑和不安。牆壁上的黴菌蔓延開來,形成了一幅幅詭異的圖案,仿佛在暗示著這個地方的神秘和不可預測性。
阿大無心理會,背著主子拚命趕路。
地麵崎嶇不平,每一步都需要小心翼翼地前行。腳下的石板發出沉悶的回響,仿佛在訴說著這個地方的曆史和故事。
暗道中的空氣濕潤而悶熱,讓人感到窒息。阿大汗水不斷地從額頭滑落,濕透了衣衫。
呼吸間,空氣中的黴味更加濃烈,仿佛是一種無形的威脅,讓人不敢有絲毫大意。
路七拐八拐,不知走了多久,暗道裏吹來一絲風。阿大心知很快就要到出口了,往上摟了摟主子,抓緊往外走去。
很快走到了出口,阿大心裏緊繃的那根弦,才放鬆了下來。重新見到外麵的世界,呼吸到新鮮空氣,感覺非常的自由,有一股獲得新生的感覺。
阿大把主子放下來,擦了擦額角的汗水,喘了口氣。
“主子,醒醒!醒醒!”
李慕白迷迷糊糊醒過來,揉了揉,還有一些痛的脖子。
看著陌生的環境,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這是在哪裏?趙三和管家呢?”
阿大想了想,回答:“主子我們從暗道出來了,這是在城外,我們應該安全了。”
李慕白眼神淩厲,在黑夜裏直直地盯著他:“我問你,趙三和管家呢?回答我!”
阿大像是下定的某種決心,囁嚅著張嘴:“他們留在金城裏有事要辦。主子我們快走吧!萬一被發現,就什麼都晚了。”
李慕白搖了搖頭,不想離開,還想趁機反撲。
“我不想就這麼走了,不想認輸。我不信我會敗到程進的手裏。”
“你去把隔壁白城裏的人帶過來。我想給程進一點顏色瞧瞧。”
阿大見他一臉任性,心裏咯噔一聲,不知哪裏升起無名之火,劈頭蓋臉一頓說:“主子,你要是這樣,管家和趙三就白死了!金城的一千多人,也大都落入程進的手裏,死的死傷的傷,現在,就剩下我們兩個人。”
“死去的是李慕白和他的管家,你懂嗎?”
李慕白抬頭一臉震驚地看著他,站起來,抓過他的衣領,手上的青筋都鼓起來,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你說的是真的?”
阿大一把揮開他的手,神色哀傷,應了聲是。
半響,又開口道:“要是你還想去,你就去吧!隻是以後橋歸橋,路歸路。我跟趙三從小就跟著你,二十多年了,再深的恩情也還完了。”
李慕白神色複雜,看了阿大半晌,輕聲說道,“行,你走吧。不管怎樣,謝謝你和趙三。以後碰到,就當不認識好了。”
阿大盯著李慕白的眼睛,想要猜測他說這話的真實意圖。看了半天,沒看出個所以然。
不想想太多,他就是個頭腦簡單的人,既然不需要我了,我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