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此時,早已坐回自己在這個聚會中最不起眼位置的聖皇,嘴角不易察覺的泛起一絲譏笑。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人人都以強者為尊,眼中永遠看不見弱小之人。
於人如此,對於一個國家,就更是如此。盛國弱小,連帶著他這個國君也是處處受人白眼,沒有半點地位可言。
“哼,總有一天要讓你們全都匍匐於我的腳下!”
盛皇的內心高高呐喊。雖然心中十分腹誹眾人的態度,可是在盛皇的內心深處,卻是對這種森林法則十分推崇的。而他的不忿或者說不甘隻是源於盛國的弱小,不過他的野心之大卻是從不肯顯露於人前的。
他始終相信,隻要假以時日,以他的手段定會讓盛國成為高高在上的存在,到時就要看他如何磋磨這群小人。
想到此,盛皇的臉上再度掛上了滿臉諂媚的笑容,與眾人一起推杯換盞起來。其實,他的心中早已有了計較,之所以獻策說要先禮後兵,那自然是有他自己的企圖。
“我說,諸位皇兄皇弟,既然咱們已經定下這先禮後兵之計,那麼具體要怎麼實施呢?有誰派出能臣巧士,又用上什麼樣的策略來達到咱們得目的為好?”
“而若是勸降沒有成功,下一步的戰鬥我們又是怎麼個打法?誰為主、誰為輔?哪家出多少兵,誰為將、誰為帥?這些我們是不是也要現下一並商討一下呢?”
酒至半酣,武皇似是無意間想起一般,忽然如是這般的開口問道。其實他的心中自有自己的小九九。本來今天的聚會就是各懷心事,按理說既然定好計謀,下一步自然是詳細部署計劃才是,萬沒有什麼都沒有商定就開始喝酒的道理。
隻是,在座的都是老狐狸,自然人人都等著別人先開口。這討伐一個宗教勢力原本不是什麼大事,可是這道教卻並不是尋常普通的教派那樣簡單。
他們也不是傻子,自然早早就曾動過心思鏟除這股已經危及皇權的勢力。這樣的事情他們以前也不是沒有做過,那些不在他們掌控範圍內又能夠掌控人心的五花八門的宗教勢力,一旦有發展壯大的趨勢,他們萬沒有等著他們發展壯大而坐視不理的道理。
因此私下裏,他們在過往不知曾經做過多少次這樣的絞殺,隻是那時他們剿滅的教派基本還都處於萌芽階段,尚沒有能夠形成對他們的威脅,就已經被他們連根拔起,決不允許留有一絲隱患。
而那些被他們滅掉的小教派大多都有著共通之處,那就是基本上隻是被一些能言巧士,善於蠱惑人心之徒組織起來的烏合之眾,能有所建樹,多半隻是憑借著巧舌如簧的本領,多數並沒有什麼真正的勢力和後台。
可是這個道教卻是有些不尋常的,在它興起之初,他們也曾經動念想要像從前那般神不知鬼不覺的偷偷將它抹除幹淨。然而待他們的探子偷偷回報,說是那些道士真的倒有幾分本領,真的會一些五花八門的法術之時,他們卻有些動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