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情魄瘋長,愛隨風起(1 / 2)

花千骨看著他,眼神有點迷茫,“可你是我師父。”

師父也能直呼其名嗎?

白子畫依舊笑著,他點著她的鼻尖,緩緩吻了下去,溫柔又纏綿。一吻畢,他喑啞著聲音問她:“可我們相愛,不是嗎?你我不是真正的師徒,你可以叫我名字。叫我名字,嗯?”

花千骨沉默兩息,低聲開口,有些羞澀,“子,子畫。”

“嗯,就是這樣,再叫一次。”

她繼續開口,比剛剛熟稔了些,“子畫,白子畫。”

她話落的瞬間,身上人又吻了下來,比方才更熱烈,更癡纏。他喜歡極了她叫他的名字,每聽一次心髒就跟著膨脹,鼓鼓孃孃的充滿了曾經那些無處安放的情意,他的心在為她而跳動,為她而火熱。欣喜和滿足接踵而來,讓他除了用力的吻她再找不到更好的方式去表達,去釋放。而她笨拙又青澀的回應,比那烈酒更燒人……

唇舌交纏間,深藍色的藥丸被他推進她的嘴裏,入口即化,無聲無息,頃刻間在花千骨的心房上鐫刻下兩個無形而滾燙的字——子畫。

寂靜的黑夜,赤紅的情魄瘋狂滋長,瞬間長至半指長,某些她想要抑製的東西再沒了阻礙,一點一點銘刻下屬於他的痕跡,他的存在,愛他的認知無可避免地再次紮入了心房,等待一天天長為參天巨樹,直至定型……

天光破曉,第一縷陽光穿透窗戶灑入房間,直直地落到了花千骨臉上,照得她的皮膚越發雪白細膩,精致明豔的五官完美如上天的寵兒,讓人一見難忘。

有人在她的臉上作怪,像是蒲公英輕掃臉頰,帶來癢癢的感覺。花千骨皺了皺眉,翻身麵朝裏睡,那隻作怪的手跟著湊過來,她忍無可忍,一把抓住那隻手把人扯了過來。

“還沒完沒了了是吧?”她瞪他。

白子畫一手被她抓著,隻能用另一隻手撐住身體,他眼含笑意地看她,反手扔了絨毛刷刷,擰住她的俏鼻尖。

“太陽到頭頂了,還不起來?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能睡?”跟小豬一樣。

花千骨拍開他的手,不情不願地坐起,小臉鬱悶。

“你還好意思說?是誰半夜從長留飛到這兒的?一晚上總共才睡了不到三個時辰,你還催……”她容易嗎她?簡單不當人。

抬手拿來衣服,白子畫親手給她披上,邊動手邊點頭,笑容無奈,“嗯,是我考慮不周了,下次注意。不過,說好了今天出海玩,再不叫你船就沒了。”

所以,不能全怪他。

“什麼?!”她一把推開他跑到窗口,低頭一看果然隻有孤零零幾個小船停在岸邊,外形破舊,有的還缺了角,看著好不淒慘。

花千骨瞬間喪了,她在房裏這跑那跑,一會兒拿襪子一會兒找腰帶,翻完箱子又開抽屜,忙的叫一個腳不沾地,看的白子畫眼花繚亂,眼睛跟著她不停轉,暗暗心驚女子整裝工序的繁多。

花千骨對著鏡子插了支蘭花簪,看了一會兒覺得不行,摘了。又換上一支桃木簪,還是不行,又摘了。來來回回換了七八種,沒一個合心意的。白子畫走到旁邊看了看,伸手拉開抽屜取出一個銀質鈴鐺步搖遞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