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是被越皇抱進來的。
這一幕,很多親衛都看見了。
“讓他們下去吧。”剛到大帳中,宋寄遙就想把太醫們支走。
“你又想怎樣?”宋月黎捂著他的傷口。
“我自己來,讓他們走。”宋寄遙臉色蒼白,堅持道。
宋月黎不想在這時候逆他的意,對太醫道,“你們下去。”
“你也出去。”太醫走後,宋寄遙對宋月黎道。
“我不。”宋月黎皺眉,“你做什麼?我陪著。”
“聽話,別看了,沒什麼大事。”宋寄遙推了推弟弟。
“別再耽擱了。還是你想讓我動手?”宋月黎也心急。
沒辦法,這就是我任性的弟弟。
宋寄遙不再說話,撕開衣服,把小刀在火上燒了兩下,又快又穩地刺進傷處,血,頓時就湧上來了。
宋寄遙擦了一下汗,一隻手抓住箭尾,卻沒有動手拔箭,另一隻手用力握住刀柄,整個一剜,就帶出一枚倒勾著血肉的箭頭。
宋月黎在旁邊看得膽戰心驚,心裏揪著疼,箭頭一出來,他就忙上前倒了止血的藥粉。
“刺偏了,隻是皮肉傷。”宋寄遙沒有趁機博個可憐。
“哎,將軍不能進去。”劉縝攔住了上將軍許崇。
“我有軍情要報,勞煩通傳一聲。”許崇耐著性子道。
“暫時停戰吧,將軍,下一城的部署以後再說,這些日子將士們辛苦了,不妨好好吃喝一番。”劉縝打哈哈。
“這是做什麼?”許崇不悅,軍中之人不比朝堂之臣,隻認君王,哪怕是君王心腹也不給麵子,“這是陛下的意思?”
劉縝也知道這位不好打發,悄聲道,“將軍聽我一言,這幾日天大的事都暫且壓下。陛下憂心靖親王傷情,別去觸黴頭。”
“靖親王?”許崇反應了一下,頓時就沒意見了,他也是當初宋氏兄弟提拔上來的將領。如果是靖親王出事的話,那陛下的反應可想而知。
“多謝,告辭。”許崇跑的挺快。
“看什麼?”宋寄遙自己包紮著傷口。
宋月黎盯著傷口不放,“這是哥哥第二次豁出命救我了。”
宋寄遙抬頭,“這是做什麼?哭了?”
宋月黎抹了一下眼睛,卻覺得眼睛又濕潤起來,輕聲道,“哥哥根本就不可能拋下我不管。”
“嗯。”宋寄遙點頭,伸手想去摸摸弟弟頭發,“知道就好,不哭了。”
宋月黎躲開,瞪著他質問,“所以四年前你到底為什麼走?”
“小黎兒……” 宋寄遙收回手,擠出個笑容, “怎麼又生氣了,是哥對不起你行了吧。”
隻想蒙混度日的哥哥!
“你沒有對不起我。”宋月黎抹幹淨眼淚。
是我對不起你。
“是不是有人要害你?”宋月黎忽然道。
“害我?”宋寄遙看向他。
宋月黎道,“我本想一把火燒了那王陵,可是這隻冷箭來得實在蹊蹺,所以我就沒燒,可是裏麵沒搜到什麼人。莫非,今日放箭的人與四年前困住哥哥的人是一夥的?”
“黎兒呀,別多想了。”宋寄遙頭疼。
說起這個,宋寄遙又想起了那隻貓頭鷹的保證。
這保證也太不值錢了,說什麼能阻止主係統的幹擾,完全就是騙人的吧。
宋寄遙也不知道這次事件到底是貓頭鷹的疏忽,還是壓根貓頭鷹先生就沒管過。
弟弟如此不安分,如果主係統真要見縫插針地下黑手,簡直防不勝防。
“哥哥怎麼了,臉色這麼差。不行,我叫太醫。”宋月黎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