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錦蹙眉,餘夫人的身上有傷?
“餘夫人,您可否上前來,給我看看你的手?”
餘夫人穿著寬袖婆娑雲裙,將手腕遮蓋的嚴嚴實實,她臉色發白將自己手撤了撤,笑著說。
“沒事的,就是不小心碰了一下,當下覺得有些難受,很快就好了。”
“娘!她都敢當眾掐你了,你還幫她說話?餘錦到底是救過你命還是威脅你了,這件事必須找爹,讓爹給您做主!”
餘歲歲豎眉冷對,把餘錦也給氣笑了。
“餘歲歲,你是不是有那個什麼被害妄想症?認為全天下的人都想要害你?我警告你,這是在張家的府上張家的院子,你別怪我把你轟出去了!”
餘錦耳朵微動,心裏回複石榴:“知道了。”
“你轟我?哼!我爹在朝堂上是皇上的心腹,就是張昆遮站在我麵前,都要給餘府點顏麵,他不過就是一個寒門出身的臭書生,給本小姐提鞋本小姐都看不上,誰稀罕來你們的府上……”
“啪。”
一巴掌結結實實打在餘歲歲臉頰上,餘歲歲直接驚呆了,一時間竟然反應不過來。
餘夫人嚇得臉色漲紅,沒有怪罪餘錦,反倒拽著餘歲歲到一旁去。
“餘歲歲!我看我是把你慣壞了,如今竟然會說出這麼惡毒的話!朝堂之事雜亂繁雜,張丞相身份尊貴,也是你能隨便議論的?咳咳……”
餘夫人氣得咳嗽,餘歲歲紅了眼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眼淚要掉不掉。
但她始終覺得自己並沒有做錯。
餘錦冷聲道:“張昆遮是年僅十八歲的狀元郎,十八歲生辰宴,狀元的帖子也隨著生辰到了他的家裏,他本身就是極大的寶藏,哪裏需要你看得上看不上!”
“他才不到三十歲,就有如今的成就,餘歲歲,你就算要嫁夫君,也不一定能找到一個這麼好的!”
門外,張昆遮心情頗好,他轉身朝著院外走去。
“先換下官服再來找夫人吧。”
“是。”
小林擦了擦額間的冷汗,剛剛餘歲歲那口不擇言的模樣,真讓小林也跟著揪心,大人最介意有人嘲笑他的身世。
按照往常,早就大鬧一場了,今天卻沒鬧,甚至直接轉身走了?
真是讓小林納悶。
石榴:“宿主,張昆遮已經走了。”
餘錦鬆了口氣。
餘夫人給餘錦行禮,“是小女口不擇言,我在這裏代替小女給夫人道歉了,丞相夫人莫要跟小女計較。”
按道理來講,餘夫人是長輩,也比餘錦身份尊貴,是完全不能給餘錦行禮的。
但她如今這樣。
讓餘錦不知如何是好,急忙錯開身。
“餘夫人,你這是幹什麼?趕緊起來!”
餘錦攙扶餘夫人的時候,一把將餘夫人的衣服扯了下來,袖口被撩上去,就露出來胳膊上密密麻麻猙獰的傷口。
餘夫人臉色一變。
就連剛想要罵餘錦不尊重長輩,竟然讓她娘給餘錦行禮的餘歲歲都愣住了。
如果剛剛餘夫人沒有露出來手臂,被餘錦碰一下就痛呼,是有可能被餘錦掐了,如今這密密麻麻的傷口。
肯定不是被餘錦掐的啊!
就算餘錦想,都沒有機會。
“娘……娘,你這個胳膊是怎麼回事?餘錦,是不是你在搞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