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冬天,純白的雪花,將整個大地鋪蓋,我家是在北方的村子裏,一家五口,其樂融融,那時我五歲,妹妹三歲,弟弟才剛出生”甲奴回憶起當年景象,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淺笑掛在臉上,林旭就這樣安靜的聽著他講著,
“我的父親隻是一名普通獵戶,母親也隻是一位普通農婦,本想就這樣平靜的生活一輩子,偏偏,那個畜生來了!一位修煉魔功的魔修,他將我的父親隨手斬殺,將我母親淩辱而死,我的弟弟妹妹被他丟進火堆活活燒死,而我隻能躲在地窖裏看著,就那樣看著他們死在我眼前”說到這,甲奴眼眶通紅,仿佛當年的景象就在眼前,咬牙切齒,嘴角流出絲絲血跡,
“我本以為能躲過去,結果還是被他發現了,將我抓起來的時候,我以為我要死了,可以跟父母弟弟妹妹團聚的時候,吳家主出現了,他跟魔修大戰一場,才將其斬殺,將我救下來,後麵,便把我帶回了吳家,讓我修煉,給我提供吃穿住食,從那一天起,我便發誓,我要好好報答他,報答吳家,所以我給自己起名甲奴,意蘊為吳家家奴”,甲奴將故事的結尾道出,林旭這才明白,眼前是一位身世悲慘的普通人,雖然他現在做的事不對,但在他心裏,救命之恩,替全家老少報仇之恩,足以讓他不再顧忌對與錯,
林旭拔出墨泠劍,甲奴以為林旭要殺自己,坦然一笑,閉眼等待死亡,隨著劍光斬過,甲奴手中捆綁的繩子,被切斷,甲奴睜開雙眼,詫異道“你不殺我?”,
林旭將墨泠劍收回劍鞘,沉聲道“你走吧,這事不怪你,但下次再見麵的時候,我會選擇殺了吳遷”,
甲奴緩步朝外走去,回聲道“你要殺他,我便殺你,這次你放過了我,下次見麵我也會放過你,但少爺他,你動不得”,
林旭微微一笑,製止了要上前阻攔的胡兆等人,望著甲奴走遠,
“林兄,你為啥要放過他,這不是放虎歸山嗎?”胡兆疑惑問道,
“他是苦命人,犯錯的也不是他,何苦為難他,而且最後,他未必是吳遷的人”,林旭望著甲奴走遠的身影,坦然道,
“可是.....”胡兆還想在說什麼,被林旭伸手打斷,“叫他們都回去休息吧,太晚了,明天在過來集合”,
胡兆隻好作罷,喊其餘學子回去休息,看見林旭還坐那,上前問道“林兄,你不回去休息嗎”,林旭回應道“我晚點再回去,你們先走吧”,
胡兆微微點頭,沒再懷疑,跟隨其餘學子先行離開了,
半響,見眾人都離開,沒有返回的跡象,林旭這才站起身來,淡淡道“吳遷是吧,我不管你有多牛逼,說殺你必殺你,哥們從不報隔夜之仇”,
說完,林旭轉身步入夜色之中,
而此時早已離開多時的甲奴,還在路上緩慢走著,看來林旭斬出的那一劍,讓他遭到了重創,導致行動不便,隻能緩慢行走,
這也方便了林旭,加快速度幾個身影便追上,悄悄跟隨在甲奴身後,不發出一絲聲響,
甲奴做夢也不會想到,林旭並非好心放他回去,而是想借他的人,找到吳遷的位置,將其斬殺,
甲奴似乎察覺到身後有異常,停步轉頭仔細查看,發現一切正常,他這才繼續前行,嘲笑自己居然被林旭一劍斬出陰影了,變得如此膽小,
沿著道路走了沒一會,來到了2號原靈山下,甲奴確定身後沒人,這才緩慢朝山上走去,
此時身後跟隨的林旭,見甲奴上了2號原靈山,知道快到目的地了,悄然拉開身位,怕距離過近,被甲奴發現,
甲奴走到半山腰,左拐邁入小路,林旭連忙跟上,小路盡頭赫然出現一棟庭院,院門處還有兩位狗腿子看守,庭院裏燈火明亮,不用想,吳遷還在夜夜笙歌,沉迷酒色中,
兩位狗腿子見甲奴上前,不經嘲諷道“你個沒用的東西還知道回來?聽說少爺帶你去找回場子,你個廢物居然被一劍斬趴,讓少爺好生丟了麵子,你居然還敢回來,我要是你,我就是死外麵,從這跳下去,也沒臉回來見少爺”,
麵對倆人的嘲諷,甲奴沒有反駁,忍氣吞聲道“少爺在哪,我要見少爺,我親自向少爺賠罪”,
兩個狗腿子對視一眼,大笑道“少爺在裏麵喝酒作樂呢,沒空理你,你要是想見少爺,就在這跪著,等少爺有空見你了,你再進去”,
甲奴聽完此話,不由捏緊了拳頭,但他沒有發作,而是直直跪了下去,兩個狗腿子見狀,更是肆無忌憚的嘲諷,
而一旁的林旭,趁三人還在交談時,就已偷偷翻身跳到院牆上,他還想看甲奴麵對倆人的咄咄逼人時,會如何做,沒想到他居然是跪下去,見狀,連林旭也不由搖頭感歎道“還真是愚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