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後,言冉明顯感覺兩人相處自然了許多,從前他們就是水和油,明明纏綿在一起,但沉浸片刻,水還是水,油還是油。

而現在,兩人之間更像是加了一點點乳化劑,終於找到了互相融合的部分。

私生活的順風順水,事業同樣一帆風順,言冉主動提及去戒毒所學習,王向國自然是熱烈歡迎,直言,她已經打點好了,絕對可以放開了參觀。

像這樣的日程,言冉自然主動向薛勝伊報告。也不知道從何時起,她從一開始小心翼翼到文藝試探,再到家常彙報。而他也從聽而不聞視而不見到現在還算禮貌的‘嗯’。

幾日的學習觀察,言冉全身心投入到這份工作中,甚至鼓足勇氣詢問了幾個正在戒賭的人,他們有的家纏萬貫,有的窮困潦倒,有的一時衝動,有的被人引誘,更有的是運氣不好,廣撒魚,而她是被撈到的那隻。不管如何陷入沼澤,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骨瘦如柴,神情萎靡,像一隻風燭殘年隨時熄滅的蠟燭。

毒品害人啊!

夜晚,言冉擁抱著薛勝伊,二人赤裸相對,肌膚相貼。

她第一次向男人分享這幾日地所見所聞。

她壓低了聲音,沉穩而好聽,娓娓而談。

“房間是通透不擋視線的矩形,幾分沒有什麼家居用品,一眼看過去就像一個封閉的盒子,窗戶離地距離高且狹小,隻能透過少量的光,常年屋內開燈照明,零散的幾張方便固定的一米寬鐵架床,鋪了白色單薄的床墊,既統一又整潔。”

男人摩挲著女人滑膩的肌膚,漫不經心地開口道。

“怎麼,你同情。”

言冉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白了這人一眼,紅唇卻挑逗地輕含男人如玉般溫潤的耳垂。

“我可不是聖母,大部分人還是屬於自作自受咎由自取,隻不是有些感歎罷了。”

感受著噴灑在耳廊中的陣陣熱氣,從心底生出的漸漸癢意,薛勝伊受不住地拉開了些距離。

最近她有些纏人了,常常一天兩次,他有些腰酸腿軟,實在是沒有力氣。

他不動聲色地探過手,想要在女人緊實的纖腰間,揪起一塊肉狠狠地擰一下。可惜被她察覺了意圖,靈活一閃,緊繃精瘦的肌肉便像一尾狡猾的魚般,遊了出去。

“過來。”

他下意識命令道。

女人變得聰明了許多,她乖乖爬了過來,拉著他的手便放在那性感的人魚線上,她帶動著他的手上下滑動,眼睛亦是水汪汪的,像一個索要糖果的小孩。

他的視線忍不住滑向薄被下的神秘地帶,喉嚨不由自已地上下滑動。

罷了,今天就擾了她。

“你出去吧。”

他的嗓音沙啞有磁性,像一隻退潮後沒有回歸大海的魚,眼神中是隱秘的渴望。

“那我走了啊!”

她的腳步極重,呼吸的聲音有些刺耳,她一步三回頭,步伐又緩慢,跨度又極小,她性感的腰肢自然擺動,挺翹的雪白酥胸調皮半露。

終於在她快要走出去的時候,男人暗啞的聲音飄了過來。

“過來。”

還是命令的語氣,透出幾分強勢和不容置疑,言冉不著痕跡地微勾唇角,像一隻即將得到肉食的雪白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