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已經跟那麼多雄蟲說過話,依然保持得體溫和的淺笑。
臉上沒有一絲不耐煩。
甚至發絲都沒有亂。
相比起來,秦延的臉還臭一點。
愛爾蘭繼續開口:“真是抱歉……”
秦延就打斷了他的話,直接道:“我沒有任何問題,不需要去醫院。這場宴會過得很開心,期待下一次與殿下的見麵,現在可以走了嗎?”
愛爾蘭的軲轆話聽得秦延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如果真的擔心雄蟲們的身體,就應該讓大家快點離開。
但是愛爾蘭為了展示自己的親切與歉意,站在宴會廳門口進行告別。
讓每隻雄蟲不得不配合與他說幾句話。
麵上閑聊,實則表明自己的態度。
雖然愛爾蘭是高級雄蟲,擁有更多的特權。
但是今晚在場的雄蟲眾多,如果聯名一起向雄保庭上訴,雄保庭將不得不對愛爾蘭進行調查。
即使最後不一定能查出什麼,但是這對愛爾蘭說,也會是他完美蟲生的汙點。
他絕不允許這種情況出現。
愛爾蘭笑容僵硬,他沒想到居然有雄蟲敢打斷他的話!
就算他對每隻雄蟲說得是一樣的話,那也是很累的!
他都沒有覺得不耐煩,這隻雄蟲憑什麼不耐煩!
這隻沒禮貌的賤蟲!
他扯動嘴角,盡量保持淺笑,克製住怒火,告訴自己不要跟賤蟲一般見識:“當,當然。”
走出宴會廳,來到大都會的門口乘坐飛行器。
外麵已是晴空萬裏,天空一碧如洗。
明明才過了一晚,秦延卻覺得過了很久很久。
這一晚太漫長。
奧羅拉與秦延前後腳出來。
互換了聯係方式之後,奧羅拉先離開了。
秦延看向貝爾·伯頓,問:“你還不走?”
貝爾·伯頓一直安靜跟在秦延身後,就等著跟秦延說幾句話。
不說什麼,就說一下自己叫什麼名字,再留個聯係方式。
以及,聊一下現在他們屬於什麼關係。
他可不是隨便的蟲。
要是能再約一下下次的見麵,就更好了。
結果沒想到秦延一開口就是嫌棄。
貝爾隻覺一盤涼水兜頭潑下,委屈道:“你一沒問我的名字,二沒留我的聯係方式。”
貝爾長相豔麗,但嘴唇一癟,眼睛圓圓的,委屈起來又帶有一種純情的可愛。
秦延笑了一下,他以為自己的態度很明顯了。
秦延道:“臨時標記的味道過三天就會散去,沒有必要再聯係。”
貝爾不可置信,他沒想到秦延居然是一隻渣蟲,褲子一提就不認蟲了。
貝爾質問:“你這是不想負責的意思嗎?我還沒結婚,你把我標記了,我以後怎麼找雄主?”
海曼拉開飛行器的門等秦延。
秦延不以為意,滿臉不在乎道:“對於普通雌蟲來說被標記是個問題,但是對於你來說隻不過一夜風流,不用拿這個來綁架我。”
他道:“有緣再見。”
貝爾·伯頓愣在原地,整個蟲都傻了。
他沒想到秦延居然會說這種話。
為什麼?
明明秦延拍的視頻不是這樣的。
貝爾以為,能寫出那樣故事的雄蟲,應該是一位極為浪漫的雄蟲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