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無還手之力。

過了一會,維奧萊特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打字:【你想要什麼?】

他的口吻冷硬,不是平常溫軟的口吻。

秦延看了下時間,十分鍾過去了。

心理素質不怎麼樣。

他打字:【放輕鬆,我沒有惡意,對你的興趣隻停留在你的演技上,對你的個蟲生活沒有興趣。這個文檔是匿名蟲發給我的,你自己小心。】

維奧萊特鬆了一口氣,為自己剛剛的猜疑感到羞愧。

他抿唇,打字:【導演,謝謝你。】

秦延繼續發消息:【不過,我也有個八卦想分享給你。】

維奧萊特呼吸停滯,直覺接下來秦延說得話很重要。

秦延的消息彈出來:【伯萊登家族第二代家主是個卑劣的小偷,作為一名養蟲卻謀奪了財產。他看上了自己年輕的養雄父,弑雌父後,強迫了自己的養雄父,並誕下後代。卑劣的基因在血脈裏流傳,邪惡的詛咒降臨,血肉相殘的命運不斷重演。】

伯萊登正是悉尼的姓氏。

秦延的戲謔從文字中透露出來:【你說,他們兄弟,誰生誰死?】

維奧萊特的心仿佛沉入海底,沉悶的感覺從心髒蔓延,四肢變得僵硬。

他感覺自己無法呼吸。

他突然明白了,為什麼悉尼看他眼神總是那麼沉,像是有一團濃濃黑霧在裏麵。

為什麼悉尼發現他跟肯迪廝混,卻沒有任何的反應。

他早知道會這樣。

維奧萊特沒有再回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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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爾滿臉笑容的打開大門,喊道:“裏奧,我回來了!”

下一秒,就與在客廳的海曼對上眼。

貝爾表情凝固,然後立刻揚起笑臉,打招呼道:“大哥,你回來了。”

看著貝爾這副主家蟲的態度,海曼差點捏碎手中的光腦。

他克製自己的情緒,維持體麵,擠出一個笑容:“嗯。”

貝爾脫下外套掛在門口的衣帽架上,然後換上家居拖鞋,手上提著的打包袋遞給家務機器人。

這一連串的動作中透著自然與熟稔。

完全沒把自己當外蟲。

海曼看著他的動作,臉上的假笑差點維持不住。

他回來就發現家裏多了很多別蟲的東西。

不可能是秦延買的。

海曼盯著貝爾臉上的笑容。

隻能是這隻雌蟲買的。

真是無孔不入。

貝爾沒在客廳看到秦延,知道他在房間。

他施施然坐到沙發上跟海曼搭話,試圖跟海曼拉近一些關係。

畢竟以後他們就是一家蟲了。

如果關係不好,相處會很不愉快的。

貝爾問道:“大哥這次回來打算待多久?”

這話海曼聽起來,就覺得渾身不舒服。

什麼叫我打算待多久?

你什麼意思?趕我走?

這你家我家?

海曼壓下心裏的憤怒,告訴自己不要多想。

理智告訴他,這些想法隻是頭腦被怒火衝昏後的情緒,並不是真的。

但是心裏的火卻是噌噌往上冒。

又含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委屈。

平常他不在家就算了。

現在他回來了秦延還讓外蟲來家裏。

一點都不顧及他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