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狂生,真,真是大膽!”龍顏大怒,李墨驍瞬時醒目,原來是夢,難道皇帝也口吃?“癡呆在那作甚?快、快起來幹活!”臥槽,原來是這吊絲擾我美夢。看天色像是後世的五點鍾,其實青樓裏起的算晚,尋常百姓四點多就要起床做早飯了。“這是夥房曹,曹師傅,你們跟他去幹活!”說完便留下曹師傅帶路。曹師傅五十多歲,相貌老實,可能是這嫣紅院為數不多的善類。來到夥房,他並沒有叫他們幹活,從鍋裏舀了兩碗稻米粥“知道你們兩頓沒吃了,先墊墊肚子再幹活吧!”李安先是兩眼一紅,隨後稀裏嘩啦的往嘴裏唆。李墨驍就難了,過慣了高物質生活,早上就這一碗清水粥,這也太…這可是重生的第一餐啊!算了,太祖說了,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喝就喝吧,李墨驍放開了也就一股腦地吞咽。
“這後生,來,幫我把這給倒了…”老曹捂著鼻子指了旁邊的那缽起了白毛的餿東西,是前天剩下的豆腐。李安本欲照做,被李墨驍一把攔住,邪邪的笑道:“這好東西怎麼能倒…”想著臭豆腐這道化腐朽為神奇的美食要到清朝時才出現呢,明朝嘛,餿豆腐做的菜也有,叫個什麼“珍珠翡翠白玉湯”來著。“我說臭小子你就別搗亂啦,月娘那房等著上菜呐,有貴客,怠慢不得的呀。”看著李墨驍往燒紅的鍋裏到了半瓢油,再把切的很規整的棋子塊大小的豆腐一塊一塊的放進去炸,老曹看是又急又氣,李安看的是摸不著頭腦。李墨驍可權當沒聽見,劈裏啪啦的幹起了他的老本行,他要做的事,可沒人阻攔的了。
“哧….”被炸的金黃的臭豆腐再澆上了剛炸好的醬料,撒上蔥沫,大功告成!美中不足就是那時還沒有辣椒,李墨驍問訥了老曹,老曹根本不知道辣椒是什麼玩意,李墨驍才知道,那時的明朝還沒辣椒呢,隻有切些蒜蓉做替代。聞著是股怪味兒,可是這食相卻是讓旁邊的一老一少咽了不少口水。“老曹氏!月娘的那房,趕緊的上菜呀!”一個40歲左右的後院女幫傭扯著嗓子喊著,可憐的老曹又木訥住了,這玩意那股怪味能上嘛?李墨驍淡定的整了整衣襟,“沒事,老曹,這道我來傳吧!”“少爺…”“噓,還想活著出去就聽我的,你就待這等我便是。”
過了大廳,上二樓一雅間名喚“月嬌”的牌頭,便是那。這一路上,遇見的娘子恩客都是要麼捂著鼻子,要麼有人幸災樂禍,“瞧吧,還好媽媽沒看到沒給攔住,就這餿東西進去,就等著看月嬌那不識好歹的小賤人讓客人給砸了招牌去吧,嗬嗬….”李墨驍汗顏,蛇蠍女人心呐。來到門前,便聞知一曲春江花月夜,如此蕩氣回腸,月嬌彈得一手好琵琶呀,這人長得如何呢?我得露一手,李墨驍心裏想著。
“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灩灩隨波千萬裏,何處春江無月明….”邊踱邊吟,名曲,絕句,香案,美人才子,多麼詩意,隻是手托盤子顯得極為不和諧,後麵還有什麼佳句來著,忘了?怪自己今生沒好好念書啊。也罷,已到跟前。好一個月嬌,紅綢粉黛,玉指撥弦,端坐於前,正對自己莞爾一笑,意思是謝謝知音捧場。“喲,這嫣紅院可真是天上人間呐,就連傳菜小生也都那麼風流才子呀。”聲線很細膩,但是話鋒像是帶有醋意。李墨驍閃回了神,發現自己隻顧著和月嬌春江花月夜了,忽視了桌上的兩位客人,一黑一白淨,黑的濃眉橫目,像極了張小三,而且一看就是個急性子,對李墨驍的假裝斯文很是不耐煩的樣子。而那長的叫白淨的小生,額纏白綢帶,麵如脂玉,唇若紅櫻,氣質不凡,若說英氣不比趙子龍之下,若說女兒裝扮,比剛才的月嬌美豔三分都不止,哈哈,怪不得嬌聲嬌氣的帶有醋意,原來是個雌兒,李墨驍一看便知雌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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