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沫在趙府平安度過了兩日後,她身體裏的毒穩定下來,眼睛也恢複了回了原樣。
次日時,她以身體已經康複為由,和趙母一起在大將軍府門前迎接麵聖歸來的趙父和趙誠,趙信還在書院也就沒和她們一起。
一刻鍾後,趙父與趙誠一同騎馬歸來。
趙母見自己的夫君和孩兒歸來,連忙迎了上去,江沫也緊跟其後。
“老爺!誠兒!你們回來了。”
趙父走上去扶住趙母:“夫人。”
趙誠也行禮:“孩兒見過娘。”
江沫站在一旁看著他們一家人,心裏有些觸動,眸光暗了暗:這應該就是家吧!
“見過舅舅,大哥。”
趙父見江沫也在很是高興:“沫沫不用多禮,自在一點,這裏是你的家。”
趙誠見狀也附和:“沫沫不用這麼拘禮。”
江沫微笑:“嗯。”
趙母見他們不像之前那麼拘束,打心眼裏高興,這才是一家人的樣子。
“好了,進屋聊吧!別在外麵站著了!”
趙父聞言覺得甚是有理:“對對對!都是一家人,先進屋,先進屋!”
趙信和江沫紛紛點頭附和,四人一同進府,趙父趙母走在前麵,趙誠和江沫走在後麵。
趙誠看著前麵恩愛的父母,又他看了一眼旁邊的江沫,不由得放慢了腳步。
江沫覺察到趙誠的意圖,也放慢了腳步。
趙誠見江沫也慢了下來,便開口詢問:“沫沫,有沒有想過以後要做什麼?”
江沫聽見趙城的話,眼底閃過一絲疑惑,她不明白趙誠為什麼要這麼問。
“大哥,為何要這麼問?”
趙誠看著江沫,眼底露出一絲自豪:“沫沫在燈會大殺四方的事跡,你二哥已經寫信告訴我了。”
江沫聞言有些詫異,沒想到趙誠已經知道了。
趙誠看著江沫的樣子,微笑著開口:“沫沫遊曆江湖多年,又有一身武藝傍身。想必是不會渾渾噩噩過一輩子的。”
說完他停下腳步,認真的注視著江沫,鄭重的開口:“以沫沫的本事!不應該困於這深閨宅院之中。”
若江沫是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小丫頭,趙誠也不會跟她說這些,出了事他們自會護著她。
自從收到自家弟弟的來信,在得知江沫有一身好武藝時,他便有了新的想法,或許她可以去追求她想要的。
江沫聽見趙誠的話,心裏一震,她從來沒想過趙誠會和她說這些。
趙誠看著江沫的反應又繼續說道:“大哥雖是男子,但也明白這宅院之中的勾心鬥角。
許多女子的一生便是葬送在了這後院之中,大哥不希望沫沫把自己的大好年華,也葬送在裏麵。
當然,這其中也有不少像父親母親這樣恩愛和睦的夫妻,但這樣的例外太少了,大哥怕沫沫所遇非良人。
沫沫既有如此武藝,就應該去過你自己想要的生活,追求你自己的人生。
若是沫沫找了一個敬你愛你的夫君,這話就權當大哥沒說過。”
江沫清楚的知道:困住她的從來都不是深閨宅院,偏見世俗……
江沫並沒有正麵回答趙誠的問題,而是裝作有些好奇的問道:
“大哥如此開明爽朗,想必大哥現在所做的事便是自己心中所求吧!”
趙誠聽見江沫的話,眼眸發出光亮,瞬間情緒激揚:“那是當然,自我拿起手中的武器起,我便知道我的武器必定指向敵人,我身後所守之人必是黎國百姓。
男兒自是要保家衛國,守衛疆土!”
江沫聽著他的話,心裏愕然但更多的是酸澀:也許這就是不同的環境,所造成的差距,有的人活著是為了理想抱負,而有的人隻是為了活著而活著。
趙誠說完之後,便將目光投向了江沫,有些期待的問道:“不知沫沫,執劍的初衷是什麼?”
江沫聞言一愣,執劍的初衷嗎?好像是為了活著吧!
回過神後,江沫神情淡淡的說了一句:“當時年紀太小……忘了。”
趙誠聽著江沫的話,以為她真的是忘了,也沒執著於這個問題,轉而安慰道:“忘了也沒關係,沫沫今後再找便是!”
江沫聞言淡漠的點頭:“嗯。”
找?這種東西是想找便可以找到的嗎?
之後兩人便不再言語,一路走到了前廳。
此時趙母拿出了江沫贏回來的西湖龍井,跟趙父說這是江沫特意為他們贏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