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江沫神情認真:“我記得沫兒說過,沫兒的醫術並不是用來救人的。”
“所以,沫兒以後可不可以隻為我一人治病。”
江沫聽著他的要求很是好奇,周溪雲到底是說了什麼刺激到他了。
這種要求是可以提的嗎?沒病沒災不好嗎?怎麼還有人上趕著生病!
江沫見他神情認真,便耐心的解釋:“謝涎這不是我可以決定的事,而且對於救人我有我自己的原則。
我答應你:我會盡最大的努力不與其他男子接觸,但在治病救人這件事上,你不可以幹涉我。”
江沫說完直直的看著謝涎,神情堅定認真沒有半分的妥協。
她的醫術確實不是用來救人的,對於別人的生死她也確實可以做到冷眼旁觀,但這並不代表她對每一個人都冷漠無情,而這也不是謝涎用來約束她的理由……
謝涎見江沫嚴肅的樣子,就知道這是她能坐做的最大的讓步了,盡管他的心裏還是有些失落,但他也沒為難江沫,為了這點事讓他們離心可不劃算。
“好!沫兒要說話算話!”離其他男子遠一點,要不然他不介意自己動手。
——
接下來的兩天江沫一直都待在江府,因為婚期定在了三個月後,所以她現在得加快把蓋頭繡出來才行。
江沫在江府矜矜業業的繡了兩天的蓋頭後,耐心都快被磨沒了,她好些年都沒這麼煩躁過了。
她看著眼前這慘鳥不像鳥,雞不像雞圖案,心裏煩得不行,女紅這種東西真不是有手就會的。
江沫現在見著慘不忍睹的圖案就煩,便一把扯出紅布,連同桌子上的針線一起燒掉。
看著那變為灰燼的繡帕和線,江沫煩躁的心情才稍微平靜下來,果然還是眼不見心不煩好。
她嚴重懷疑謝涎是不是想通過這種方式來報複她。
江沫剛準備出去走走,就聽見了一段笛音,江沫便立刻動身去了觀羽樓。
赤雲見江沫來了,連忙上去稟報。
“少主,星月樓的二少主想要合作!”
江沫眼神一閃有些意外:“什麼時候?”
赤雲:“他希望今晚可以和你麵議。”
江沫嗤笑,動作還挺快:“走!去見見!”說完拿起桌子上的麵具就動身。
赤雲見江沫隨既然這麼隨便,很是疑惑:“少主,咱就這麼去嗎?”
平時江沫要見人的時候都是全副武裝的,今日怎麼這麼隨意?
江沫目光直視前方,淡淡的開口:“就這樣去,那點把戲在他麵前還不夠看。”
赤雲聞言一愣,果然還是高手最了解高手。
江沫到了約定的地點,就見一個同樣帶著麵具的男子正在百無聊賴的玩著手中的茶杯。
男子察覺到有人來了,便放下手中把玩的茶杯,漫不經心的看了江沫一眼,慢慢地坐直了身體。
“赤狐?”男子語氣輕快。
江沫直言:“如二少主所願。”
男子輕哼一聲,慢慢地拿下了自己的麵具,露出張揚肆意的臉。
“這是我的誠意,認識一下。”男子嘴角掛著一抹防備的笑。
星月樓和弦音閣是幾十年的死對頭了,他想要合作自然不能擺架子。若不是他大哥和衛影山莊合作,他也不會找上弦音閣。
不過他敢肯定弦音閣不會拒絕他的示好,雖然江湖之中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有的隻是利益。
這段時間弦音閣和衛影山莊鬧得那麼僵,正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赤狐沒理由拒絕他。
江沫見他如此爽快,也不墨跡直接拿下麵具。
“好久不見。”
莫執看著江沫那張熟悉的臉,雖然早有準備,但當在知道答案的時候,他心裏的火氣還是有點大。
他在得知江沫的身手和他不相上下時,便隱隱約約的猜到了她的身份,但當他猜想得到證實時,他還是氣不過。
就算江沫是他多年前救下的那個小女孩,也掩蓋不了她算計、戲弄他的事實,他也是把她真心當朋友的,他咽不下這口氣。
一想到這莫執的語氣有些不好:“也沒有好久,前幾日不是剛見過?”
江沫知道他氣還沒消,也不在意他的態度,一副我無所謂你開心就好的樣子。
莫執見她不接茬也沒自討沒趣,想到這幾日的傳言便問道:“你和辰安王謝涎的婚事是真的?”
江沫聽見謝涎的名字,心裏閃過一絲暖意,但一想到那無從下手的蓋頭,又有些煩。
她當初就不應該頭腦一熱答應他的,她真是給自己挖了一個大坑。
江沫口氣淡淡的回答:“嗯,是真的。”
莫執得到答案,有些不敢相信的質問:“他看上你什麼了,你的張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