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天氣很好,客棧的客人正高興在收拾行李準備入城,江沫帶著帷帽靠站在窗戶邊麵無表情看著他們離開。
直到門外赤雲的聲音響起,江沫才收回視線。
“進來,什麼事?”
赤雲見江沫這副模樣有些不解隻是問道:
“少主,我們還不進城嗎?”
這要是放在平時江沫早就動身了,隻是今日卻遲遲不肯動身。
江沫沒回他反而問道:“閣主呢?”
赤雲聞言一愣有些不敢相信:“閣主昨夜便離開了,少主不知道嗎?”
江沫了然卻心口突然一痛,帷帽下的額頭青筋暴起、眉心皺成一團。
她艱難的穩住自己的身形,虛弱的開口。
“我會離開一段時間,你即刻回去打理好觀羽樓的事務。”
赤雲此時也發現了江沫的異常,不免有些擔心,能重傷江沫的人不多,而昨晚她隻見了閣主。
“少主,你受傷了。”
江沫的手逐漸攥緊:“我沒事。”
赤雲見江沫傷得不輕提議道:“少主,要不讓赤風回去,我……”
他還未說完就被江沫打斷。
“不!你們都回去。”
赤雲見江沫反應這麼大,立刻意識到事情可能不簡單,便不再多說什麼。
“是。”
他正準備離開卻聽見江沫再次開口。
“赤雲,我們認識多久了?”
赤雲頓了一下片刻後回答:
“十四年,少主剛進弦音閣的時候就認識了。”
江沫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十四年……那挺久的……”原來她都做了他十四年的弟子了。
江沫看著不遠處的京都城,嘴角微微勾起。
“如果他找到你,你就告訴他,我一切安好。”
赤雲緩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江沫口中的他是誰。
“少主,都到城門下了,不進去看看嗎?”
“不去了。”江沫有氣無力的說著,她這個樣子見誰都不合適。
——
謝涎獨自一人坐在庭院內閉目養神,周身的氣壓卻低的不行。
身邊的暗衛都小心翼翼的行事,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惹禍上身。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謝鈺來到謝涎的麵前。
“又有人潛入江府。”
謝涎這才睜開了雙眼,眼裏滿是陰鷙。
“拿下!”
“是!”
謝鈺得到命令後立馬去辦,這次可不能再失手了,要不然他哥真的就要讓他回爐重造了。
自從江沫離開京都後,他哥擔心她不在京都的事敗露,便在江府附近安排了人手,時刻守著江沫的院子。
可就在三天前,有人深夜潛入了江府直接去了江沫的院子。
但他們的人並沒有發現,還是那人與江沫安排的人鬧出了動靜。
他們才發現有人潛入,但還是讓那人跑了,直到現在都還沒有查出那人是誰。
他哥當晚就大發雷霆,那晚當值的人全都被罰了個遍。
幸好江沫的院子偏遠沒有驚動其他人要不然他哥會罰得更重。
自從那事後他哥就讓他親自盯著江沫的院子,搞得他這三天膽戰心驚的。
現在又有人潛入他可不能失手。
赤雲回到觀羽樓後用兩天的時間把這半個月來堆積的事務處理後,才得知江府那邊三天前出了意外。
江沫不在京都的事被人發現了,因為事發的時候他們都不在,再加上也沒鬧出什麼動靜,所以這個消息就被擱置放在了角落。
以至於赤雲解決完其他事情才發現這個消息。
知道這件事後為了不惹人懷疑暴露觀羽樓,赤雲決定親自去江府一趟,了解這其中的原委好製定應對之策。
隻是他沒想到自己才了解到一半的信息就被人抓了。
與他一同被抓的還有假扮江沫的那名女子。
隻不過兩人得待遇截然不同,那女子隻是被綁在椅子上。
而他卻被用鏈條綁在刑架上,周圍是各種各樣不同的刑具,這架勢一看就要把他往死裏整。
他表麵沒有什麼變化實際心裏還是有些慌的,江沫不在京都也不知道赤風那個心大的什麼時候才會發現他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