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政治風暴終於過去了。努爾哈赤終於騰出手進攻了。熊廷弼大人你準備好了嗎?努爾哈赤很慷慨地給你一年的時間,現在是比一比誰的矛尖,誰的盾固的時候啦!
六月十二日,努爾哈赤親自統率大軍,兵分兩路,一路集結了五萬輕騎兵從撫順關進入明朝邊境,直撲沈陽;一路約一萬多騎兵,由,東州沙地衝入明朝邊境,直抵奉集堡。努爾哈赤所率領撫順路軍,一路高歌猛進,然而明軍隻是在堅守沈陽城不出戰。努爾哈赤和明朝也打了好幾年了,明軍的戰鬥力他是有數的,原以為打下沈陽是易如反掌的,大軍直到距離沈陽城五裏才停止前進。
這時明軍動了,總兵李懷信領兵四萬坐守沈陽;總兵官賀世賢帶兵迎戰於沈陽東二十裏,與八旗軍兵戰於渾河沿岸;柴國柱從奉節堡出兵與八旗兵戰於沈東三十裏的小夾山。努爾哈赤沒想到在熊廷弼經營下,明軍的精神麵貌煥然一新,上下同心,拚死一搏。努爾哈赤麵對前有堅城,後有追兵的不利情況下,不得不後退十五裏,賀世賢、柴國柱兩軍又一南一北向努爾哈赤的大營兵首尾夾擊而來,同時,沈陽四萬大軍也出動了。努爾哈赤這次出兵的目的是沈陽,指望是手到擒來之事,沒有和明軍決戰準備,更沒有料到熊廷弼在初戰力挫八旗兵銳氣後,又三麵逼進、擺出決戰架勢,努爾哈赤來不及部署,隻能飲恨退兵。賀世賢、柴國柱都是明軍中身經百戰、勇冠三軍的猛將,可惜的是智勇雙全的柴國柱同誌因操勞過度而患重病,不久在其子柴時秀護送下回到青海,剛到家中,柴國柱就打發其子返回遼東戰場奮力殺敵。當努爾哈赤再次大舉進犯,柴國柱擲地有聲道:“時勢至此,我後誰更先者。”抱病起程,可是病情再次惡化,隻得又返回家中。不久,其子副總兵柴時秀也戰死在遼東戰場。為表彰為國盡忠的柴國柱父子,明王朝在西寧城東關修建了父子元戎坊。據《西寧府新誌》記載,父子元戎坊是一座四柱三樓式牌坊。牌坊懸妙地頂起五脊四麵的大屋頂,簷角高翹,吻獸羅列,極其工巧,這樣規格的建築在河湟地區十分罕見。
八月,努爾哈赤又以五六萬人向懿路、蒲河進軍。莽古爾泰擔任先鋒,莽古爾泰果然英雄了的,率健銳百人追擊明兵至渾河才退軍。但是汗王努爾哈赤見熊廷弼嚴防死守的陣勢,隻是頻繁地派出小股部隊襲擊遼沈,一直沒有采取大的軍事行動,麵對富有膽識的熊廷弼這個強手麵前,努爾哈赤不能不謹慎從事。
第一回合結束,熊廷弼大人小試鋒芒大獲全勝,場上比分1:0,遼東局勢初步穩定下來、遼東人民的人心安定下了,遼東將士的軍心回來了。
到泰昌元年(1620)九月,熊廷弼已集結兵力十三萬,重二百斤以上的大炮數百門,七八十斤的三千餘門,百子炮以千計,戰車四千二百餘輛,鐵箭、火箭四十二萬餘支,第二回合熊大人計劃是這樣的:冬季率軍去撫順關向努爾哈赤顯顯威力,第二年春天,親自率大軍駐紮在撫順,然後逐漸蠶食努爾哈赤的地盤。如果後金出兵來進攻,熊大人的策略是避其鋒芒,盡量不與他們交戰,而從靉陽、清河、寬奠等地出擊,不斷地騷擾對方,疲憊敵人,我總結了一下熊大人對敵方
略是:敵進我守、敵退我進、敵駐我擾、敵疲我打,(誰用西紅柿砸我?哇!這麼多爛西紅柿,別砸我!買西紅柿要付錢的,好!好!好!我承認這不是我總結的。)並采取招撫的辦法,爭取其內部和平演變。
計劃不如變化,熊大人計劃的再好,也沒用的。我們知道明朝有一種言官,是極具殺傷力的。吏科給事中姚宗文與熊廷弼有過節,他首先跳了出來,詆毀熊廷弼,誣蔑他守遼一年沒有功績,遼東士氣低落,獨斷專行。熊廷弼組織士兵日夜地加固城池,被姚宗文誣成“工作無時止”;熊廷弼斬了幾個臨陣脫逃的將領,被他誣成“刑威無時窮”;明軍軍心沒有恢複,又被他誣成“人心不親附”。前麵說了熊廷弼同誌的缺點是“性剛負氣,好謾罵,不為人下,物情以故不甚附。”姚宗文的詆毀引起了很多大臣的共鳴,於是詆毀熊廷弼的浪潮鋪天蓋地而來。禦史顧造彈劾熊廷弼出關一年,沒有定策,蒲河失守,隱瞞不報,戰士是供他挑土浚河的民工,尚方寶劍是他作威作福的工具。兵部主事劉國縉彈劾熊廷弼沒有重用遼人。禦史馮三元彈劾熊廷弼無謀無能,有八大罪,欺君有三大罪,如不罷官,遼東必然不保。泰昌元年九月,熊廷弼被雙規了,聽侯調查處理。天啟元年(1621)閏二月,中書舍人朱童蒙奉命勘察熊廷弼衛遼的情況後,仗義執言向朝廷回奏,熊廷弼守遼是有功勞的、有成績的。熹宗雖然也承認:“熊廷弼力保危城,功不可泯”,但卻沒有恢複熊廷弼的職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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