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這個事情的發生,原本要兩天後才搬新家的,李青河決定當天下午就搬走。現在是盛夏,西廂房夕曬的厲害,也熱得夠嗆,姐妹倆人恨不得現在馬上就搬過去。
當然那邊兩間房也不是從集體白得來的,可以給隊上錢,也可以用工分抵。村長人也實在,隻收了個成本價 45塊。當然現在的李青河家是沒有錢也沒有工分的,一切要等秋收後再說。
由於知青下放越來越多,知青院也不夠住了,知青院要擴大,到時順便再多修幾間豬圈和放草料的房間也不是什麼難事。
說搬家也沒有太多東西可搬,唯二的兩件家具都是榫卯結構,先卸下來,一根木頭一根木頭搬過那邊小院子,再組裝上就好。床還可以用,那木箱已經可以解甲歸田,被李老太劈成幾塊,隻能再去打個新的木箱,木材山上到處都是。
以前她舅舅可沒少給她姐打家具,可是有李老婆子在,哪有她們家用新家具的份。過了兩年,她舅舅也看出明堂了,不再打了。李老婆子可是恨不得連她們的床搬走。
李青河這家分得,跟淨身出戶也差不多了。
家裏的物件,除了他房間裏的東西可以搬走。廚房裏的東西,鍋啊、碗筷、米缸瓦罐醬油瓶都沒有他們的份,得自己掏錢去買。糧食想都不要想,這幾天吃的還是向大隊裏借的呢。
李青河就像被上了發條似的,一趟又一趟的跑隔壁村買各種東西放進那邊小院子裏。
中午吃飯,這是在李家院子吃的最後一頓飯,因為下午要搬家,能盡量的簡單就盡量的簡單。
李銀娣最高興,邊啃雜麵饃饃,邊笑嘻嘻的說:”奶奶,在村裏又得了個名頭,,姐,您猜是什麼?”
薑曉梅這幾天在家裏也呆悶了,再加上今天的事情,心情起起伏伏,所以李金娣也想逗逗媽媽開心,就問:“是什麼?”
“哈哈哈!”李銀娣一個勁的,捂著肚子,她都笑一上午了,還是止不住,笑得肚子疼,春芽過來給她學的時候,她就已經笑了好幾回了。
“快說!”薑曉梅也想知道。
“屎殼郎!哈哈哈 …… 屎殼郎掏大糞!哈哈哈……”
李金娣不由得彎了嘴角,李老婆子可不是“屎殼郎掏大糞——越搞越臭,攔不住”麼。
薑曉梅也給樂出聲了,又感歎了一句:“善惡到頭終有報,隻爭來早與來遲”。
其他兩人可能不知道這中間的貓膩,但是李青河是有些猜測的。當他聽到他爸跟他說對不起的時候,也就卸了去鎮上的心思。
他知道,即使去了,也沒有用。如果自己非要一口咬定她有參與,就算她受到懲罰,在村裏又如何處,人家會反過來說他的不是。
還是大姑娘心思巧,弄了個最損的法子,讓她吃點教訓。
有些事情可一可二,不可再三,不管是不是她的親娘。他的容忍量也是有限的,如果她再把手伸向他的孩子,他非得剁了那雙爪子不可。
吃完飯後,大家又忙成了陀螺,終於天黑之前把新家歸置好了,當然像鐵鍋,菜刀之類的,還要等明天爸去鎮上采購了。他手也沒有這種票,還要跑一趟工地,去找要友們換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