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娣家今年的年味比之往年濃鬱多了,大家臉上都喜氣洋洋。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掃房子,二十五,做豆腐。

村裏麵的人都有條不紊的忙碌著。

薑曉梅忙著給每個人做新衣服,打新鞋子。往年的布票都是李老婆子收走了,幾個人穿的衣服是舊三年再三年,縫了補了再三年。

春芽自從和李金娣識了字,人也穩重了許多。李金娣采藥她也跟著學,李金娣看醫書她也跟著看。現在她的那個所謂的家,隻不過回去睡個覺吃個飯而已。

春芽賺了錢就放在薑曉梅這裏,有用的時候再來拿 ,她準備明年也像李金娣這樣,上午上課,下午上工,其它的時候有空就采草藥賣,一個月有點收入夠自己花費足夠了。

年二十七,宰公雞,金娣家沒有公雞宰,倒是炸了許多菜團子。上午春芽沒有過來,下午都這個點了也沒有來。

銀娣說:“姐,春芽姐昨天說好了今天陪我去村裏找公雞毛做毽子踢了,怎麼今天都沒有來呢?”

李金娣心裏猛然一驚,是啊,春芽呢?今天怎麼沒有來呢?

“快,銀娣,我們倆去她家看看。”

兩個到了春芽家,大門緊閉,不應該啊,這快大過年的,家家戶戶都忙,不應該戶門緊閉著呀!

“銀娣,你身手好,翻過牆,去後麵那間柴屋看看春芽在不?”

銀娣輕巧的翻越牆頭,在柴房那掃了一眼,春芽暈倒在柴房裏的小床上,身上捆著繩子。

銀娣輕巧擰開鎖頭,背起人走到牆角,把春芽身上的繩子解下來,把春芽背在自己身上用繩子綁好。拿起牆邊的竹竿,後退幾步,一個助跑,借著竹竿的力,躍到了牆的對麵。

李金娣趕緊去幫忙扶人。

兩人快速的離開了趙家,回了李家。

回到家,李金娣用銀針刺了人中穴和百會穴,人才緩緩醒了。

“這是怎麼,她們綁你做什麼?”

春芽淚珠滾落,雙眼紅腫。

“昨天晚上那個黑心的女人對我爸說,這兩天人家就要貨了,合適就要帶我走!我聽見了,就想到你們這邊來躲一躲,結果開門被他們聽見了。被抓了回去,打了一頓,他們打我頭了,我就暈過去了。”

“那今天怎麼隻有你一個人在家?”李金娣問。

“今天錢麗侄子的兒子滿月,肯定要去的!”

“時間安排在這兩天,這兩天恰好她娘家有事,不會是錢麗娘人聯係的人吧!”

“好孩子別哭了,你那後媽也是黑了心腸,你還沒有到十五歲呢!”薑曉梅輕聲說著給春芽擦拭眼淚。

李銀娣氣得簡直想殺人。

“今晚他們都回來?”

“估計我爸帶著兩個小的要避閑,這事,估計就那個女人和那個男人!”

“哼,咱們今天晚上給它來個甕中捉鱉!”李金娣恨恨的說。

李金娣說完帶著春芽去了放藥的屋子裏一頓操作。

到了傍晚,幾個人早早吃完了飯,帶著東西去了春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