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修齊回到家時已經晚上十點了,一開門就看見坐在客廳的小姑姑。
“怎麼樣,事成了嗎?”
“成了,不看我是誰,不過還有個長辮子的姑娘在跟蹤姓林的。”
“不如這樣……”
劉修齊湊近了耳朵,兩人一邊說一邊笑。
這些照片要洗出來,還得一段時間,兩人也不著急。
宿舍這邊,黑衣姑娘趕在九點三十分回了寢室,摸黑去了洗了把臉,上了廁所,然後躺在床上想事情。
有上次作弊的事情,朱燦想要留在醫院應該機會不大。如果現在就去揭穿他們的事情,盡管錢是能要到了,但以朱燦睚眥必報的性格,自己的日子必定也不好過。
如果自己出麵肯定是有些好處拿,但是風險同在,那兩人想讓自己封口,在這人生地不熟的縣城,她怕自己吃虧。
如果讓姓林的老婆知道了,本來就打算撕破臉的兩人,無非女方多了些籌碼,男方多了些顧忌,至於姓林的房子,就算女方知道了,最後估計也是多拿一些錢就了事了。
那個女的能忍受這麼多年的活寡日子,必定是處處為姑娘著想,她就算知道老林出軌也會當做不知,如果這種事一旦鬧出來,姓林的工作完蛋還要去勞改。
在鄉下,離婚難聽,可是有一個搞破鞋勞改的父親,估計母女兩更會舉步維艱,以後連姑娘想說一個好人家也是不行的。
黑衣姑娘千思百轉,最後才沉沉入睡。
第二天早上,李金娣和往常一樣早起摸黑去洗臉,在轉角就碰到從外麵剛回來的朱燦。
李金娣心裏一緊張趕緊低頭,端著臉盆急走幾步。
由於天黑,朱燦倒沒有看清李金娣的臉,也沒有看清楚是誰。
李金娣嚇了一跳,這貨怎麼這麼早回來了?往常不是直接去教室的嗎?
朱燦一大早起來發現在自己包裏的錢不對,細細的數了好幾次也不對,把這些天用的錢和票算了一次又一次,還是不對。
林醫生見她一大早也不睡覺,開了燈一直在數錢,燈雖不太亮,但還是刺的他眼睛不舒服。
“別數了,差多少啊,我給你!“說著就從自己褲兜裏掏了一把錢和票,放在她手裏。
“是不是有人偷我的錢啊?”朱燦把他給的錢和票放一邊。
“你們寢室有小偷?”林醫生問道,他讀書時就遇到過,又不奇怪。
這一說,朱燦就覺得肯定有人偷了她的錢,是誰呢,她和黑衣姑娘廖芳芳打過架,她又住自己上鋪,要動手腳太容易了。
她匆匆的穿了衣服就趕回來,她是昨天丟了錢和票,如果是她偷的,今天早上回來搜她的身,肯定能找到。
她一到寢室,就嚷嚷開了。
“我昨天丟了十二塊錢和五塊錢的票,不要以為我不知道是誰拿的,識相的現在把我的錢和票還回來,我可以既往不咎,不然的話……”
她後麵的話沒有說出來,但大家都知道丟了這麼多錢和票,那不是件小事兒,不可能不了了之。
大家心裏慌,聽朱燦說丟了這麼多錢和票,有一個有電筒的同學首先打起了電筒,把自己錢包裏的錢和票數了一遍,還好一分沒丟。有了第一個同學數錢,就有第二個同學,大家挨著都數了一遍,誰都沒有丟錢和票,隻有朱燦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