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軍偉看清了床上的人,盡管滿臉胡須,不是魏國峰又是誰?
他真想把他拖到地上。
死小子,怎麼又回來了?
還招呼都不打就跑到他床上來睡覺。
邵軍偉氣呼呼但還是沒有動手,他奉行的是君子動口不動手。
再說動手他也討不了好啊,他可不想被魏國峰按在地上再摩擦一頓。
李金娣也看清楚了床上人的臉,這真的還是那個帥氣的魏國峰,現在的樣子讓人有點炸裂。
果然帥哥都是不能長胡子的,她看著床上了人又去看邵軍偉,心想,要是這家夥長滿臉的胡須又是怎麼樣的呢。
邵軍偉看她怪異的眼神,趕緊把她拉到了客廳。
現在她是有對象的人了,怎麼可以看一個大男人睡覺呢,也不是不可以看,看自己就好了,別的人就算了。
邵軍偉提起桌上的茶壺,給李金娣倒了一碗茶,又給自己倒了一碗茶水,咕嚕咕嚕的喝完再來了一碗。
“啊,真舒服,這酒真不能喝,回來都喝糊塗了!”
他突然想到自己的大紅包,趕緊去摸身上,沒有。
又跑進裏間床上去翻,還好,還在,落在床上了。
不過大半邊被魏國峰壓住了。
他抽了半天,又怕信封撕爛了,裏麵可是錢,爛了怎麼花啊!
“魏國峰,你大爺,回來就給我搗亂!”
說著使了狠勁把人往一邊推,抽了紅包就往外走。
睡夢中的魏國峰以為自己要掉山下,牢牢的抱緊了被子。
他這一路實在是太累了,又是翻山越嶺,又是坐了幾天幾夜的車,還沒有座位的那種,糟心透了。
好在是毒癮應該已經解了,蠱毒也已經解了。
“金娣,看,我有好多錢!”
邵軍偉獻寶似的抱著他的大紅包,捧到了李金娣的麵前。
運輸大隊的維修部高級技工一個月80多塊錢,當時承諾的給三個月工資,那頂到天應該就是250塊。
邵軍偉和李金娣把裏麵所有的錢數了一遍,竟然有300塊。
她雙眼亮晶晶的看著邵軍偉,仿佛在看財神爺,這家夥,了不得,一個月賺了人家一年的工資。
邵軍偉又把錢包掏出來,拿了一張手表票。
“明天我們去買手表好不好?”
“我們都談一個月了,早就應該給你買塊手表的,現在有錢了,明天我們就去挑吧!”
李金娣有點害羞,還是點了頭。
她特別高興,在城裏,現在剛興起結婚三轉一響,那也要很有錢的家庭才能配置上的。
邵軍偉這麼努力的賺錢,原來是為了給她買手表。
她心裏跟吃了蜜一樣甜。
邵軍偉伸手輕輕的蓋在李金娣的小手上。
“買一個和我一樣的牌子吧!”
李金娣伸頭去瞧他的手表,是海鷗牌的,不過因為上次和魏國峰打架,表外殼摔壞了,還沒有去修。
“明天順便去把表給修了,這樣裸露久了容易壞,也怕進水。”
李金娣提醒。
“好!”邵軍偉現在是唯對象馬首是瞻,她怎麼說就怎麼做。
“我看你衣服也挺少的,明天順便買兩身衣服的布,等做好了,我想,我想正式上門一次,就算是定下對象關係,如果你能來我家就最好了!”
邵軍偉這麼說是有原因的,他不久就要回部隊了,他很怕有一天李金娣露了真容,被人家撬了牆角。
他覺得不僅裏麵有個睡覺的撬牆者,外麵還有很多。
這個年代盡管很樸實,但是競爭還是很激烈的,都說隻要鋤頭揮的好,沒有牆角挖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