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燕看外婆拉著哥哥走了,神神密密的過來,往媽媽手上塞了一個竹筒。
“媽媽,城裏有人販子,外婆說了他們不僅拐小孩,還拐漂亮媽媽,你要小心哦,遇到了壞人,扒開這個木頭塞子,往人臉上撒,你得自己小心,是毒藥藥哦!”
“你這小機靈鬼!”
薑曉梅本來不想要,可是不想小金燕不高興,還是放在了衣服包裏。
這兩小家夥上次被人販子拐了一次,都有心理陰影了。
龍婆自從上次小丫頭被拐後,會經常給小丫頭稀奇古怪的藥,有一次她竟用藤條拉了條蛇在山上遛彎,後麵的蛇成群結隊的跟著後麵慢慢遊,那場麵,把周圍的小動物全都嚇走了,還好沒有人看到。
和尚把前麵那條小青蛇一扔,提拎著小丫頭回龍婆那裏受罰。
“我的小青,我的小青!”
小丫頭氣得嘟嘟嚷嚷的叫了一路。
罰跪是必然的,挨說也是必然的。
龍婆說眾生平等,不許虐待玩耍小生靈。
小丫頭說:“為何我為人,它為蛇?”
龍婆頭疼,難不成要給她講六道輪回,因果循環。
這小丫頭有時懶得不像話,有時又精明得不像話。
這讓龍婆又喜歡又頭疼。
自從陳老來了後,金燕更是有恃無恐,每每龍婆要罰她,她往陳老懷裏一鑽,用她的小PP對著龍婆。
陳老總是做和事佬,小丫頭經常賴在陳老身上,像她的小掛件。
李金娣和邵軍偉兩人安排一人守上半夜,一人守下半夜。
夜晚的醫院靜悄悄的,一切都好像很平靜的。
縣公安局,又接進了一個電話,公安局長連連說是。
他掛了電話微歎了一口氣,官大一級壓死人,沒有實打實的鐵證,是捶不死這些蟑螂蛀蟲的。
躺在沙發上的魏國峰慢慢的坐了起來,動了才好呢,就怕他不動。
“明天放人吧,這都第三通電話了,我算是熬不住了!”
公安局長點了支煙,深吸了一口。
魏國峰點了點頭。
“小魏,來一支?”
魏國峰擺擺手,上次毒癮已經讓他夠難受了,他可不想再染上煙癮。
今晚注定讓很多人難眠,薑曉梅本來想早點睡,明天早起,奈何心裏有事就是睡不著。
和她一樣失眠的還有金夏菊,她翻來覆去的想兒子和李金娣的事,她就是有一千個心不甘情不願,但兒子甘之如飴。
牛棚裏,小金陽已經在師傅的床上呼呼大睡。
和尚憐愛的摸摸他的小腦袋,又在床上打起坐來。
李家老院子,周美霞在晚上的肉骨湯裏做了手腳,一家子都睡得死沉沉的。
她也喝了肉骨湯,不過她的肉骨湯裏是放的紅糖和醬油,看著和藥膳骨頭湯一個色,但卻是兩個味。
周美霞怕李青山半夜睡醒了又跑出去,就在他的房子門外上了鎖,就算半夜他砸門,她也不會給他開門。
她的擔心是多餘的,今天晚上多數的骨頭肉湯都進了他的肚子,估計都能睡到明天的午後了。
知青院裏,白知青得知傍晚時分,會計家姑娘薑桂花回來了,興奮的恨不得現在就跑過去勾兌她。
而女知青那邊,梁秋華還在想今天白天的流言。
對於其他女知青的諷刺挖苦絲毫不在意,她覺得她媽說得沒有錯,結婚就是女人第二次投胎,想投胎到好人家有錯嗎?
這一晚在悄悄的改變著許多人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