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謙明剛入院的一周裏,葉金娣忙壞了,頂著個大肚子學校醫院兩頭跑。
對於這個麼表妹,徐謙明打心裏感激。
如果不是表妹,他這次不僅要被開胸,後麵就算恢複的再好,那也是被開過了。
好在徐謙明和敬雲菲兩人年輕,恢複得快。
還有一個累得夠嗆的人,那就是楊淑英。
雖然楊淑英人到中年,哪裏有商家出身的徐謙明精啊。
一周後,葉龍山得到了公安那邊的消息,犯罪嫌疑犯正是三個人,一個是被開除的總工,另外兩個是偷材料的工人。
這三人被開除後,約到個小飯店一起喝小酒。
聽到旁邊兩人繪聲繪色的說怎麼讓人死還查不出來,所以三人動心了。
當然警察會信這個理由嗎,不信的。
因為在那個總工的家裏搜出好大一筆錢,他解釋不清楚是怎麼來的,就算把之前所有的材料處理了,也頂多有這裏十分之一的錢,這可是近一萬塊。
葉龍山知道這後麵應該還有黑手。
這麼多年,敵人不是沒有遇到過,明的,暗的,邪乎的。
這次明顯是想阻止投資搞建設。
警察並沒有再驚動任何人,而是悄悄跟著這條線往下查,
也許會查出什麼大魚也說不定呢?
邵娜依然每天都開開心心的跟著薑曉梅去賣書包,她們在市場一角租了個固定攤位,不再到處跑了。
薑曉梅賣書包的速度已經慢了下來,這個年代是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一個新書包要背好幾年呢。
不過她們倆有更多的時間聊天,邵娜越和薑曉梅相處,越是喜歡她。
有好多話不敢和她媽媽說的,卻可以和薑姨說,她是一個最好的傾聽者。
她把自己和肖月雄的事告訴了薑曉梅。
薑曉梅隻和她說,肖月雄是個不錯的人,按照自己的心走,不管走到哪一步,都不要後悔,想好了再做決定。
她突然想到嫁於德凱之前,她小弟也說過同樣的話,不同的是,小弟說於德凱品行有待考慮,因為這個她還和小弟大吵了一架。
也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吧!
邵娜覺得自己有點卑鄙,老是拿兩個男人來做比較,可是事情發生過,不可能把這人從記憶裏全部抹去,於德凱是她的過去,也是孩子的父親,哪怕是最深的傷害,那也是一種刻骨銘心,不是嗎?
薑曉梅看得出她的所想,“丫頭,姨是過來人,等日子過久了,你就知道了,人啊,要向前看,別老是去想以前那些個陳芝麻爛穀子……”
邵娜明白,薑曉梅是讓她忘記那一段不愉快的婚姻,重新開始。
是啊,她是應該向前看,不僅要向前,還要向錢,等她賺了錢,給自己和丫頭買一個小小的安身立命的家。
不管她以後會不會和肖月雄在一起,這是她和姑娘的最後退路,她再也不想被人家趕出家門,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她還記得來之前葉金娣教她做的那種頭花。
在這個市場上賣的花,要麼是大紅大紫色的,要麼是顏色特別鮮亮的,對於結過婚的,或已到中年的人來說,這花真是戴不上頭。
上次她做的那種花就很好,很適合這個年齡段戴,本錢低,賣的低,薄利多銷,就是做起來麻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