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夥計,你可能得先回去一趟了”
就在鬱舟踏入小院的瞬間,身後忽然傳來裴特的呼聲。
裴特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有些急,好像有什麼要緊的事情。
鬱舟好奇的回過頭,看見裴特正步履匆匆的朝自己走過來。
“發生什麼事了,裴特。”
鬱舟衝向自己走來的裴特招招手笑著問道。
裴特一直走到鬱舟麵前停下,這才低聲開口說道:“有一個背著背包的年輕人站在你的門口,看起來像是那一類的。”
說到那一類時,裴特擠了擠眼睛,用他獨特的指代提示鬱舟來了一個病人。
鬱舟立即明白了裴特的話,隨即轉身充滿歉意的對門廊裏的伊格爾頓先生說道:“十分抱歉,伊格爾頓先生,似乎有一位客人正在等我前去,請替我轉達向阿裏安娜女士的問好,還有為不能嚐到您做的蘋果派的遺憾了”
“哦,請不要放在心上鬱醫生。”伊格爾頓先生開口了,“快去拯救那些迷失的魂靈吧。”
鬱舟點點頭,感覺這句話似乎在哪裏聽過。
他來不及多想,再次和伊格爾頓先生道別後跟著裴特快速返回了住處。
“他不是弗洛德先生嗎?”看著鬱舟和門廊裏的人道別,裴特一邊走一邊疑惑的嘟囔了一句。
“你的記性也太糟糕了,伊格爾頓先生是在弗洛德先生搬走後才來的。”鬱舟思索了一下十分篤定的說道。
裴特見狀撓了撓頭:“那可能是我記錯了吧,畢竟我並不常來這附近。”
鬱舟回以一個無奈的微笑,腳下步履不停,很快便回到了熟悉的街道上。
鬱舟兩人老遠便看見一個背著背包的男子徘徊在鬱舟的門前,嘴裏還嘟囔著什麼。
走近了鬱舟才看清那人的衣著,他穿著過時但熨帖的休閑西裝,搭配他背上那個鼓鼓囊囊的背包顯得有些滑稽。
腳後跟褲腿上還濺了些幹涸的泥點上去,結合今天的天氣預報,鬱舟推測這個男子大概是從剛下過暴雨的盧塞市過來的。
而盧塞市到紐蘭,哪怕乘坐最快的巴士也需要兩三個小時。
想到這裏,鬱舟心裏已然有了些猜測,心念閃動間他已經走到了男子的身後,伸出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突然的襲擊讓男子的肩膀不由抖了一下,扭過身來才看到鬱舟身後那位“十分熱心的鄰居”
隨即他再將視線移動到鬱舟身上,立即明白了麵前的年輕人就是自己等待的鬱醫生。
“你好,我是鬱舟,一名心理醫生。”鬱舟伸出手露出溫和的笑容說道。
男子有些意外於鬱舟年輕的樣貌,一時間有些愣神,聽到鬱舟的自我介紹後才反應過來,有些慌亂的握住鬱舟的手說道:
“鬱醫生你好,我是羅比·凱,叫我羅比就可以了。”
感受著手心傳來的潮濕汗意,鬱舟麵色淡然的收回了手,隨後無比自然的把住身後裴特的手臂說道:
“好的羅比,這是我的鄰居裴特,相信你們剛剛已經見過麵了。”
雖然對鬱舟的舉動有些奇怪,但裴特還是再次和羅比打了個招呼。
幾人互通姓名後裴特便先返回了自己家中,畢竟接下來的談話內容不適合他在邊上旁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