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盛遠黑目蒙上了一層冷意看著他，然後緩緩開口“說吧，不用找了，你娘在隔壁，你好好說說，我聽聽你如何狡辯。”
“將軍，將軍，都是我的錯，不過我娘的事兒呀，都是我貪圖享樂，都是我的錯，求你放了我娘。”
李聖抱住了他的腿，嘴裏喃喃有詞顫抖地渴求著。
葉盛遠緩緩撥開他的手，李聖癱坐在一旁，葉盛遠緩緩靠近，扯著他的衣領，四目相對之間，輕描淡寫地說了句“我不殺老弱。”
李聖激動地跪了下來，連忙磕了幾個響頭謝恩。
“謝將軍，謝將軍，謝將軍不殺之恩，謝將軍不殺之恩。”
葉盛遠拍了拍衣袖站起身來，緩緩喝了口茶，對著李聖饒有趣味地說道：
“不過，你母親，劉氏是吧，她好像不知道什麼是軍中叛徒之事，我倒是不會殺老弱病殘，可上奏到皇上那，這可這麼辦呢？而且你母親可以你為傲呢。”
李聖一下癱坐在地上，嘴巴微張又緊閉。葉盛遠見狀想著得再加一把火。
“你說你母親這麼大年紀了，如果受點什麼刺激，你說她會怎樣？”
清晨第一縷陽光不偏不倚落在了葉盛遠的身上，仿佛這身素衣也有了某種力量。
（將軍是站在光明處的人，而我不配。）
李聖低著頭緩緩站起身來，清晨的第一縷陽光也無法照亮他低到塵埃的臉。
“將軍，希望您能善待我的母親。”
說完一個箭步往柱子上撞，葉盛遠趕忙衝過去，一個附身將他撞倒。
“你瘋了？尋死？你覺得你娘能原諒你嗎？”
被撞倒在地的李聖苦笑著“嗬嗬，鬥不過他的，我橫豎都是一死。”
“他到底有多大的勢力？我堂堂將軍府也不能與之抗衡？”
“將軍，我不想連累你，我不能說，我是罪人。”
“哦？ 誰的勢力？勢力有多大呢？能大得到哪去呀？”
不見其人先聞其聲，循聲望去，一襲白衣，烏黑的頭發在頭頂梳著整齊的發髻，套在一個精致的白玉發冠之中，身姿提拔，一雙溫柔得似乎要滴出水來的澄澈眸子鉗在一張完美俊逸的臉，帶著淺淺微笑一步步走來，後麵緊跟著兩個人。
“參見太子殿下！”葉盛遠先是一愣，隨後行禮。
李聖見狀也跟著行禮。
“都起來吧。”
待抬頭才看清，太子身後那兩人，一位是太子貼身侍衛展羽，另一位則是—程佑觴。
葉盛遠和程佑觴打起了啞語，用眼神質問他怎麼來了。而程佑觴卻朝他擺了擺手做了個噓的手勢。
見李聖仍是不起，連跪著都是顫顫巍巍的樣子，秦月昇便蹲了下來，
“怎麼？是我說的話不沒用是嗎？”
說說吧，和誰鬥，如何鬥。”
“小人……小人不能說呀。”
“哦？是我說話沒有分量？還是覺得我這太子的身份隻是形同虛設？”秦月昇緩緩站起身來，冷峻道。
李聖瞪大他那泛著血絲的雙眼，趕忙磕頭謝罪
“小人該死，小人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