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思渡在校門口等了有好一會兒,沈叔才到。

殊不知是因為沈叔開慣送喬清去學校的路,開到才反應過來,喬思渡根本不在這裏上學。

她還在原先農村那邊的學校讀書。

喬思渡上車之後,安安靜靜地坐著,不哭也不鬧,呆呆地看著窗外。

沈叔透過後視鏡看她,一個小姑娘穿著跟喬清截然不同的陳舊校服,在電話裏明明還帶著哭腔,人到麵前了反而一言不發。

可能是真的在學校受了什麼委屈,又不敢跟喬家的人說,隻能默默隱忍,讓身為管家的自己先帶她回家。

沈叔心裏莫名對這位養女生出一絲憐憫,但他也沒繼續往下想,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工作上,專心開車。

喬思渡看著窗外的風景從農村的小道變成了城市的街道,一座座高樓林立,最後行駛進一片安靜的區域。

每幢別墅被劃分得很開,四處靜謐無聲,隻有幾個保安在有秩序的巡邏,雖說比不上喬思渡前世的家,但也能算是一片寸土寸金的地方。

“喬小姐,到了。”沈叔下車,幫喬思渡拉開車門。

隻見眼前的女孩雙腳著地後,起身離座,動作平緩優雅,讓沈叔有些驚訝。

她一個高中生,是怎麼做出這麼標準的下車動作的,熟練的仿佛做過無數次一樣。

“沈叔,謝謝您抽出時間,把我從學校接回來。”

喬思渡說完,從書包裏掏出兩個橘子遞給沈叔:“這是我學校裏發的橘子,很甜,給您嚐嚐。”

在原主記憶中,這位管家做事踏實認真,效率很高,並且對原主也沒有成見,是她目前在喬家有事唯一可以拜托的人。

沈叔呆呆愣愣地看著手裏的兩個橘子,回應的語氣都有些慌亂:“哦,不不辛苦,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的確,他身為管家,做的這些事情在所有人眼裏都是理所應當,應該做的。

但第一次得到這樣的感謝,讓他心裏暖融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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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思渡進門後,家裏的傭人都有些驚訝,但也沒管她,各做各的。

家裏沒別人,她也自在。

喬思渡順著記憶上樓,走進自己的房間。

房間很小,可以看出來原先並非是拿來做臥室的,家具也都很簡單,像是舊的換下來的。

喬思渡坐在有些硬的小床上,有點懷念自己之前的臥室。

她惆悵地把自己的小蓮花種子放在桌子上,盯著發了會兒呆,餘光瞥見桌子上一個有裂縫的小梳妝鏡,才驚覺自己甚至忘記看穿書之後長什麼樣。

喬思渡把鏡子拿過來,發現自己這副樣子確實沒有真千金的樣子,反倒是像名義上喬家的養女。

這張臉雖然跟上輩子的自己神似,但鏡子中的女孩臉上有很明顯的皮膚問題。

頭發邋遢又殺馬特,整個人憔悴無力,嘴唇泛白,甚至還起著不少死皮。

讓喬思渡有些驚訝的是,左耳的上下兩個黑白鋯石耳釘居然跟著穿書進來了。

這是她唯一在原來世界的東西。

不過幸好,原主的五官條件非常好,上輩子自己臉的缺陷基本都被彌補。尤其是那雙眼睛,如高山池水卻又漫著迷霧,純淨而朦朧。

如果能把皮膚好好養護調理,絕對能跟自己原來的樣子相似,甚至還更勝一籌。

想必還是因為自己磁場太黑的問題。

喬思渡對自己的油頭和非主流的斜劉海嫌棄的不行,她去衛生間洗漱好就花了許久,把一堆原主沒拆過的護膚品全都拿了出來,給自己從頭到腳都上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