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到刀,都開始惶恐起來。
畢竟持刀砍人這種事情隻是在電視的社會新聞中看到過,總覺得離自己很遠。
忽然一下子在現實中看到,大家都不想因為看熱鬧被波及,一群人都急著往外散。
喬思渡對著眼前的刀,眼皮都未抬。
她上輩子這種事情經曆了太多。
自從被家裏安排和一個年近六十的老男人結婚,消息散出去後,除了為自己家族增添了更多人脈和利益,於她而言,多的隻有苦難。
她拚命保護著自己的身體,守護純潔,這樣的反抗換來的隻有數不盡的虐待。
除了因為需要當女伴,穿裙子會露出來的地方,別處體無完膚。
幸好,最後她守住了,雖然落得入獄的下場,但她從未後悔。
她自始至終,都不屬於任何人。
“哇啊!姨姨,姨姨你把我落下辣…嗚嗚。”
忽然,一陣小奶音從撤退的人群中爆出,隨後又淹沒在嘈雜的人聲裏。
還有兩位老人站在一旁,互相攙扶著,不肯離開。
喬思渡怕誤傷或是引起什麼踩踏事件,她眉目一沉,徑直向徐煒父子二人走去。
徐煒他爸也不帶怕的,他把徐煒護在身後,直接拿著刀在她麵前揮了兩下,咬牙切齒:
“我兒子從小就殘疾,還沒了娘,現在又多了你這個糟老婆子攪事,要不是你勾引我的兒子,我兒子也不至於落到今天這種地步!你再敢上前,我一刀砍死你!”
喬思渡聽完,輕輕笑了一聲,“我知道你敢殺人。”
她邊說著,朝他抬手輕輕一勾,動作利落地接住了他手上的刀。
徐煒爸還在想她話裏的意思,沒反應過來,急著掙紮揮刀,卻被喬思渡借力反手按住,順勢一擰。
啪嗒。
刀輕輕鬆鬆地就掉到了地上。
喬思渡反手將他手臂卸了,然後把刀舉起,刀尖正對他的鼻尖。
徐煒爸爸不敢掙紮,不停地冒汗:“別…別動我!”
喬思渡順著前麵的話,用隻有他們父子倆才能聽見的音量說道:“我知道你敢,畢竟你也不是第一次殺人了。”
說完,便把刀丟遠,轉頭去找剛剛被人群擠開的小女孩。
“爸…她剛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徐煒呆呆地回頭,看向他父親。
他爸眼神有些躲閃,“她一看就是在亂說啊!爸爸怎麼可能殺過人?爸爸能殺誰?”
“說的也是。”徐煒相信了。
他看見了那邊穿著校服的幾個女生,剛把藥塞好,想走過去,卻被警車的聲音給嚇得原地僵住。
下一秒,他瘋了似的想去抓那幾個女生,把藥塞回給她們,卻被人跑了。
他垂著雙手,知道自己完了。
喬思渡原本在找那個女孩,還沒找到,聽到警車的聲音,她便知道。
沈叔終於來了。
“徐煒,你企圖猥褻的罪證我們全在監控裏看到了,現在帶上你前麵手裏的白色粉末,立刻跟我們去所裏走一趟!”
隨後轉身對呆在原地的徐煒爸爸說道:
“徐國強,你涉嫌你妻子被殺一案,也請你上車吧。”
兩個穿著製服的警察直接上前,準備把被卸了胳膊的徐國強和徐煒父子押上警車。
父子倆誰也沒想到,本來隻是聽命行事撈點錢,結果把自己都給搭進去。
徐煒急紅了眼,他看著喬思渡,整張臉都因為憤怒變形,太陽穴的青筋暴起。
他拚命掙開兩位民警,拄著拐杖想直接衝上去掐住喬思渡的脖子,他一邊笨拙地跑著,一邊喊:“ 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們,你這才是誹謗!誣陷!前麵我想對你做的那些是我不好,我對不起你,你為什麼還要把我爸帶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