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嚴歌…?”喬思渡用筆戳了戳前桌的背。

因為不知道他的名字,剛才依稀聽到有人在人群中這麼叫他,喬思渡試探性地叫了聲。

原本陶炎還坐在位置上納悶,卻沒想到這位新轉來的第一次叫他就是叫炎哥,心裏又開心了幾分。

她好像不是那種暴力分子。

“幹嘛?”

“明天考試?”喬思渡小聲問道:“就考語文嗎?”

“怎麼可能!”陶炎看向喬思渡的目光忌憚中透著些憐憫:“我們開學第一天就考了一模,明天的十校聯考是二模。”

“你要考的不是一門,是六門。”

!?

陶炎說完,看到一臉生無可戀的喬思渡,想到她和前麵的反差,感覺有點好笑。

男生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不打不相識,既然喬思渡叫了他一聲哥,他也不能置之不顧。

“前麵對不起啊,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球就…誒。”

喬思渡看他扭捏的很,笑了一下,“那我不是更要說對不起,還把你打暈了。”

“別說了別說了,翻篇!”

喬思渡其實心裏也沒計較,她前麵也沒被砸到。

而且,這位綠毛可能是被書裏的劇情,加上被喬清搶了磁場氣運所影響,才忽然這樣針對她的。

“諾,這是本大爺的筆記,你挑著看一點吧,雖然可能已經來不及了。”

陶炎的同桌本來在埋頭苦背古詩,聽到這句,沒忍住朝後看了喬思渡一眼,“看他的不如看課本。”

“你滾啊黎銘毅,背你的書去!誰高三了這些文言文還沒背完啊,誰啊?落霞與孤鶩齊飛下一句是什麼會背嗎?”綠毛直接捶了同桌一拳。

“你他媽,誰高三了求導還沒一次做對過?loga x的導數是啥你說啊!”

“我…你!每次都說這個有意思嗎?!”

喬思渡眼看著前麵兩位小學生就要打起來了,她默默地把桌子往後挪了,不想被小學生的鬥爭影響到。

她見本子已經放在桌子上,便朝陶炎道了聲謝,看了兩眼就明白了他同桌為什麼說出前麵那種話。

她合上放在一邊,準備一會兒再還回去。

這飄逸的字,實在看不懂。

年紀輕輕就有當醫生的潛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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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思渡坐在位置上,拿出了一本小本子,規劃複習的內容。

英語跟語文應該沒問題,古詩詞也都背過,瞄一眼差不多就能想起來。

對於數學,她的記憶停留在大學的高等數學線性代數和概率論這些,高中的很多簡單的公式倒是忘記了,她得花時間記一下。

剩下的就是選課的三門了。

喬思渡上輩子學的是理科,因為覺得文科背著太煩了,不如理科簡潔明了,一眼就能看出來算的對錯。

現在的高考用的是選課賦分製,在南荷,到高二的時候,除了必須考的語數外三門,剩下的物理、化學、生物、政治、曆史、地理、技術這七門中還得選三門。

而喬思渡這個班,選的是物理、政治、曆史。

她前世大學學的就是物理,本碩連讀,後來因為去拍戲了就沒有繼續讀博。

所以這塊倒是不擔心,隻是這政治曆史……

喬思渡把政治和曆史這十二本厚厚的嶄新的書堆在麵前,這高度甚至沒過了她的頭頂。

喬思渡:想死。

她把那株隻她可見的蓮花種子,和不知道是不是在裝死的小木魚放到了自己的桌子正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