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皆是一愣，視線在半空中相撞。
窗外的雨在春光下細細綿綿地下著，空氣間帶來潮濕的涼意。
“叮鈴鈴——”
此時上課鈴聲響了，鈴聲刺耳，嗡地在耳邊炸開，把喬思渡一下從呆愣中帶回現實。
撲通撲通。
因為被鈴聲驚到，她心髒跳地很快，血液悄無聲息地湧到了耳尖。
喬思渡像紮到了般說了聲“抱歉”，飛快地縮回了手，趴到了位置上學著小木魚裝死。
我靠啊啊啊我是不是腦子抽了！
畢竟自己跟今舟連朋友都算不上，莫名其妙摸了一下頭，好像。有點越界了…
這讓她後麵怎麼相處啊！
當高中生久了，還真把自己當高中生了？好歹活了二十幾年，在他麵前都可以當阿姨了吧…
蹭完氣運之後一定要離他遠一點！
“安培定則又稱為右手螺旋定則，分為兩個部分，一個是通電直導線中的安培定則，一個是通電螺線管中的……”
物理老師是一個中年女性，念經一樣的聲音從講台上飄下，飄懸著，飄不進喬思渡的腦子。
今舟側身靠在凳子上，腳抵著地板，一前一後輕微地晃著，手指尖摩挲著喬思渡給他的那根粉的皮筋。
他的頭頂仿佛還有著那一瞬間的觸感，溫度從發頂瞬間彌漫全身。
他感覺嗓子有些幹，聲音低啞：“喂，喬思渡。”
“啊？”趴在桌上的喬思渡彈起，她覺得有一點心虛，怕他興師問罪，於是裝作無事發生，語氣鎮定：“叫我幹嘛？”
今舟單手撐著下巴，他對上喬思渡的眼睛，眸光閃動，臉上微微發熱。
他也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叫喬思渡做什麼，沒想好話題有些尷尬。
於是隨手抓了一下頭發，曲指敲了敲桌上的物理書：“會了沒？”
有幾根頭發滑到了他的額前，一頭毛被抓的亂糟糟的，但貌似有一種慵懶的感覺。
喬思渡被問的有些懵，但她還是點點頭：“會了。”
原來是要這麼抓，不應該像自己前麵那樣按在頭上。
不然顱頂會塌。
“哦？”今舟挑眉，抬了抬右手，“那你演示給我看看？”
“唔…現在在上課，不好吧？”
今舟居然又叫她摸他的頭？
這是有什麼癖好嗎？
喬思渡張著個大眼睛，猶豫片刻，想到這位大佬要是開心自己的小蓮花也會長，終於堅定地把自己的右手伸出。
再次放到了今舟的頭上。
她學著今舟前麵摸自己頭發的樣子，揉了兩下，看著今舟呆滯的臉，認真問道：“怎麼樣，滿意嗎？”
今舟：……
他嘴唇微牽，伸出手指，將手心裏喬思渡給他的草莓皮筋藏進袖子。
隨後慢悠悠地把物理書推到了她的麵前，開口：“首先，老師剛剛說的是右手螺旋定則，我隻是順著他的話往下問。”
“所以不知道你是不是有什麼誤解？”
喬思渡：……
她剛剛可能貌似也許聽到老師說了一點右手螺旋定則的事，但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