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退下!”卻是丁原惱了,一聲冷喝,縱馬越過呂布來到陣前。
那丁原來到陣前,也不管引軍與他對峙的華雄,側身麵朝著城牆,舉起馬鞭指著董卓就罵:“你個無君無父的小人,敗壞綱常的賊子,怎還有麵目與我對峙,還不速速自縛投降,如此還能留你全屍,如若不然,待我破城而入,必教你死無葬身之地!”
你說那丁原怎敢獨身前來,且不說呂布就在其後不遠,他自付以呂布的本事,不管是明槍暗箭,總能護得自己周全,更甚之,在這個時代,武者有武者的規矩,謀臣有謀臣的準則,軍前問對,不可以武欺之,這也是這個時代裏人人皆知的道理。
“丁建陽,孤本不欲與你逞口舌之利,罷了,既然你執迷不悟,孤就告訴你,今日早朝,群臣議定,你丁建陽不辨事理,不明法度,妄自尊大,早朝不至,不晉聖上,已削了你並州刺史並執金吾之職,你有何能統軍?”董卓冷笑著請出聖旨,“更甚之,你縱軍攻城,此為何處,此乃帝都,誰與你的權力,你此舉已與反叛無異,華雄,給我拿下!”
“喏。”華雄一拍座下驚帆,挺起手中梅月銀翎刀,帶起一陣旋風。
這邊廂,丁原還想著說些什麼,卻不防身後呂布拍馬飛來,一把拉著丁原:“義父,有事打完再說。”
呂布猛力一拉,將那丁原坐騎強行拉了個轉,一拍那馬,大喝:“高順,保護好我義父。”
“喏。”應話的漢子站在一群步兵的前麵,貌似是個步將。
短短時間處理好了一切,呂布好整以暇的壓了壓頭上兩條雉尾,方才橫起手中方天畫戟,恰如閃電劃破夜空,眨眼間就架在了華雄那杆梅月銀翎刀上。
一片寂靜,連武器相碰的脆響都不曾出現,華雄眼角微微一挑,手上默默加力,那梅月銀翎刀卻是動也不動。
“還繼續麼?”呂布又壓了壓頭上的兩條雉尾,緩聲問道。
“華雄,梅月銀翎,驚帆,賜教。”華雄見那呂布並無動手的意思,緩緩收回武器,報名了。
“某,不打女人。”呂布並不回禮,還是淡淡的說道。
“呂布,給我拿下她!”說話的卻是丁原。
呂布並不回頭,緊了緊手中方天畫戟:“某,不打女人。”
“呂布,你個忘恩負義的東西,你忘了是誰把你從妖獸窩裏帶出來的了嘛,給我拿下她!”
“某,不打女人!”也不看麵前蓄勢以待的華雄,呂布偏過頭衝著城上的董卓喊道,“敢鬥將麼,某並州主薄呂布,武器方天畫戟。”
語氣依然很淡,卻清晰的傳達到董卓耳裏。董卓尚未回話,邊上的李儒已經開口了:“你是什麼身份,也配與我主公鬥將?區區一個主薄,不好好做你的文案,在沙場上逞什麼威風?連個得名的坐騎都沒有,不過是個三流,了不得二流的東西,你也配?”
“閉嘴!”開口的是董卓,“看在你的麵子上,華雄,退兵三十裏,丁建陽,此番算是你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