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那棠溪劍隻有三尺,舞動起來七尺方圓裏誰挨著誰倒黴,這把劍完全是荊軻的英靈所化,雖然沒有神智,但當初荊軻那是何等豪傑,整個燕國的妖魔都殺之一空的人物,其殺性之大普天之下找不到幾個,化成此劍之後又斬了白帝之子所化的大蛇。之後雖是幾百年未曾飲血,縱然如此現在這劍也是天底下數的著的神兵,不是華雄這個勉強躋身一流的女人所能對付得了的。
華雄輕輕撫過驚帆的脖頸,安撫下它不安的情緒,卻沒有聽我的話調轉馬頭回去。
“混蛋!”見此我也隻能暗罵一聲,誰讓如今的我隻是個魂體,宿主不聽我的話我能怎麼辦呢。
隻見華雄將手中梅月銀翎刀橫於馬前,左手往刀刃上一抹,瞬時間滿手的鮮血,那血流到刀上除了讓它更顯清亮之外並無一絲沾染到刀上。殺人不見血,這是自古以來擁有名字的武器的驕傲。
火焰中那棠溪劍似乎還在疑惑,除了發出嗡嗡的劍鳴聲之外並無其他動作,也是離得遠了還不覺得,近了之後發現兩種氣息交錯在同一個人身上,並無神智的棠溪劍會疑惑也不奇怪,作為國之重寶,鎮壓一國之火德的棠溪劍而言,除非是天子認定之逆賊,是不能隨意抹殺本國之人的生命的,否則火德削弱是會影響國運的。
華雄似是料定棠溪劍暫時不會動手,自顧自的卸下身上的暗芒鎏金鎧露出一身玄色素衫,隨意的將左手血跡抹到那素衫上,那素衫一染上血跡,棠溪劍立即發出一聲劍嘯,周遭火焰為無形劍氣所衝被壓得隻剩下一絲火苗。
與此同時,董卓帳內,李儒突然盤膝坐下,也不管帳內諸人的驚愕,自身上取出一冊青蒙蒙的竹簡來,那上麵兩個古篆——爾雅。
“主公,漢室氣數已盡!”強忍著激動,李儒指著案上攤開的《爾雅》,一條巴掌大小的赤龍從上麵衝天而起,飛不到三尺高,就發出一陣悲鳴,“蓬”的一下化作玄色灰燼跌落。
董卓一揮手,帳下李傕立即拔出手邊短刀將前來傳信的宦官砍殺殆盡,此時董卓帳下諸人依次是呂布,李儒,李傕,郭汜,徐榮,這幾人都可以算作是董卓親信,方才示意李儒繼續。
“主公,此應是華校尉之功。”李儒隻是狂熱的盯著案上的《爾雅》,“當初主公欲行廢立之事的時候儒便布下次計,現在雖然不知道是誰慫恿天子請出的斬龍劍,不過這並不是什麼為難的事,等下問下皇宮守衛就知道了。”
“重要的是,我也沒想到華校尉能做到如此地步,本來想著能壓製火德帝氣一時,等完全掌握了皇宮,以後有的是機會想辦法對付它,沒想到華校尉居然能了斷火德,想不到啊想不到啊。”
“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呢,原本謀算著,以華校尉的性命為代價或者能削弱火德,不應該啊,以華校尉的本事不應該啊?”
李儒絲毫沒有注意到帳內諸人的麵色,隻是對著那《爾雅》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