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段鵬露出一副悲痛欲絕、悔恨交加的神情來,直勾勾地盯著許大茂,使得後者一時間有些發懵,心裏不禁犯起嘀咕:
這家夥怎麼轉眼間就全明白過來了呢?剛剛明明還是厚著臉皮向我發問的呀!
然而這樣的想法許大茂也隻敢放在心底偷偷念叨罷了,萬萬不敢宣之於口。
要知道此刻段鵬正努力給自個兒尋找一個下坡路好下呢,倘若自己不識趣兒地把人家腳下的梯子撤走了,
說不定段鵬真會氣急敗壞地賞自己幾個大耳刮子。
想到這裏的許大茂,為了自己的老臉著想,隻能順著段鵬的話繼續說道:
“沒錯,段哥,您真是目光如炬、明察秋毫啊!我這點兒小心思怎麼可能逃得過您的法眼呢?
其實這也是我之前難以啟齒的緣由所在。我深知以您的智慧和洞察力,必定早已洞悉此事。
然而,大家也都知道,我許大茂好歹也算是個有點兒墨水的文化人,好歹也有點兒社會地位嘛!
談論這種粗俗不堪之事,實在讓我感到羞愧難當,顏麵無光啊!因此才沒敢向您坦言,請您多多包涵呀,段哥!”
許大茂自然不敢對段鵬的言論提出異議,甚至還主動替他尋找借口,竭力附和著他的話語。
與此同時,許大茂也不忘趁機自我誇耀一番,那洋洋得意的模樣令段鵬氣得牙癢癢。
而段鵬之所以如此憤憤不平,並不是因為許大茂給他鋪好了下台的階梯——畢竟人家好意遞來梯子,總不能不領情吧。
真正令段鵬怒火中燒的,恰恰是許大茂那番自吹自擂的言辭。什麼叫做有文化、有身份之人?他段鵬都不敢這樣自稱,許大茂是怎麼敢的?
許大茂這個家夥簡直就是個胸無點墨、遊手好閑的混混無賴,哪裏配得上這樣的稱謂呢?
隻不過是搭上了李愛國的這艘大船才顯得人模狗樣的,但是永遠都改變不了許大茂內心的齷齪,至少段鵬是這樣認為的。
隻不過段鵬也不好多說什麼,因為許大茂在自吹自擂的同時,還狠狠地捧了段鵬一把,這就是許大茂的精明之處啊!他心想:
“我都把你抬得這麼高了,我自我吹噓一番,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
因此段鵬也懶得搭理許大茂了。而許大茂看到段鵬不說話,也懶得找不愉快,這貨現在想的是明天怎麼找李愛國邀功呢。
畢竟邀功也是要有水平的嘛,如果他就這麼直接跑到李愛國的麵前,告訴李愛國自己把他大舅子一家子都給揍了一頓,那李愛國不大嘴巴子抽他才怪呢!
要知道許大茂可是清楚李愛國的手段的,李愛國小時候幹的那些事,許大茂心裏可是一清二楚啊!那無恥程度,即使是現在的許大茂都隻能望塵莫及呀!
隻是一直到家裏許大茂也沒有想到什麼好的辦法,腦子裏閃過一個一個的方法,結果都被他給排除了,實在是太過於低級。
許大茂坐在床邊,眉頭緊皺,雙眼凝視著天花板,苦思冥想著一個完美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