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尋，讓我們出去。”
一股力量將他們拉了出來。
杜啟揉揉胳膊，嘟囔：“我還是不習慣這樣。”
“這是哪裏？”馮子昂一臉好奇，他還是第一次來到這種夢境，他還什麼都沒準備好呢！他連是怎麼離開的都不知道。
“這就是外麵的世界嗎？”葉梵站在甲板上，好奇地打量著四周。
“外麵的世界可比這裏有趣多了。”杜啟嗤笑一聲，惹來對方不滿地瞪視。
下一刻，就看到杜啟突然摔了一跤，他腳下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小坨泥巴，將他絆了一跤。
“活該。哼！”小姑娘叉腰吐了吐舌頭。
幾人簡單梳洗一遍，又圍攏在了桌邊，看著一塊水滴狀的玉石。
那塊玉是葉梵帶在身上的，聽她說是一個神秘人給她的，不過她那時隻顧著提防有人要搶她的王位，也就對這塊玉石沒有關注過。
“這就是玉牌嗎？”林苒的手在玉石上空虛虛地劃過。
“嗯。”杜啟點頭，“我看過一次，和這個一模一樣。”
林苒摸摸下巴，“所以，這要怎麼用？”
一隻手從林苒身後伸過來將玉牌拿走，林苒回過頭看到白尋，隻見他目光複雜地摩挲著那塊玉牌，手指微微用力，玉牌變得粉碎。
“唉！”林苒驚愕，不過她很快察覺到一股力量向著大門的方向聚攏，在原本是門的地方虛化出了一扇模樣精美的小門，精美的紋路遍布整個大門，那些花紋複雜地交纏在一起。
“出現了……一扇門？”
不知誰說了一句。
“是這樣開的嗎？”杜啟皺著眉，他怎麼記得好像不是這麼用的。
“好了，既然門已經開了，那我們就出發吧。”林苒拍拍手，當機立斷。
“就這樣？不需要做什麼準備嗎？”杜啟有些疑惑不解。
“做什麼？該做的準備不是都做好了嗎？你知道還需要什麼嗎？”林苒斜了眼杜啟。
“不知道。”
林苒目光閃閃：“隻要做好隨時戰鬥的準備就好。”
“會打起來嗎？”
“希望不會。”
杜啟撇嘴，說了和沒說一樣。
“我不去了。”白尋溫和的聲音傳來。
林苒愣住，回頭：“為什麼？”
他笑笑：“我去不了。”
林苒看著他，嘴唇微動，她想說，她隻要消除了他的執念，他就能離開，但望著對方的眼睛，她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他應該早就知道，他無法離開這裏，但他什麼都沒說。
白尋的執念就是這裏，他需要待在這裏。
“保重。”林苒最後隻說了這句話。
其他人已經踏了出去。林苒最後一個走，她回頭又看了一眼白尋，轉身離開。
門在林苒離開後破碎。
白尋久久凝望林苒消失的方向。
“望諸事順利，朋友。”
他踏出房間，腳下的畫舫也在一片片崩裂，最後隻剩下他踩的那一小塊地方。
白尋閉眼，背著手，感受著周圍傳來的力量。
那些白色的花還在無聲地開著，延續著它們生命的那些粗大的根莖延伸向更深的水麵下，在那無光的水麵下，它們在這裏纏繞在一起，形成一個巨大的球體，球體中央，露出一點微微的紅光，正在有規律地跳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