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2!”
孟德海看了一眼站在走廊盡頭的兩個刑警,眼神平淡的看著白七,語氣淡然的說道:“你應該知道你現在是什麼處境!”
“所以呢?我們家唯一的獨苗躺在手術室裏,生死未知,我就不能報仇了!”
“還有法律!法律會懲罰一切犯罪的人!”
“法律?你們抓到人了嗎?”
“我們的警員已經在搜尋了!”
“搜尋,說得好聽!你們搜得到嗎!”
“正義或許會遲到,但不會不存在!”
“那遲到的正義算他媽什麼正義!”
“正義就是正義!無論早到還是遲到!”
“孟德海!你信不信我和你們魚死網破!”
“魚會死……網不會破!”
孟德海的眼中冷意驟然衝出,刺的白七渾身發顫!
白七沉默了!
自己可以死,但白家不隻剩自己!
孑然一身,心隨天地暢遊四方,方才能仗劍行天涯!
心有所牽,念有所掛,便一生受其困惑!
人各有各的活法,但對他而言,家,就是他的活法!
“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但我有一個條件!”
白七有些敗落的眼眸綻放出一抹精光,盯著孟德海!
“權利!不接受談判!”
“這不是談判,而是……請求!”
白七沉默了良久,兩個字,卻仿佛抽光了他身上所有的力氣和一生的傲氣!
孟德海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眼前這個曾經不可一世的男人!
“白江波和白曉晨,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白七眼眶中血絲縈繞,整個人宛如一個丟失了國家的國王,再沒有了昔日的高傲與輝煌!
隻剩下一腔的惆悵!
孟德海看著眼前猶如轉瞬間變了一個模樣的老人,低吟了許久後抬起頭,語氣沉重的說道:“法律不會放過每一個犯人,也不會冤枉……每一個好人!”
“謝謝!”
“不用,我隻是做了一個警察該做的事情!”
孟德海說完起身朝著走廊的盡頭走去!
安長林神情複雜的看了一眼低垂著頭,佝僂著身體,猶如垂暮老者一般的白七,轉過身去,大步朝著孟德海的方向走去。
“踏踏踏!”
腳步聲越來越遠,也越來越弱,但這這腳步聲卻像一柄沉重的審判之錘,不斷敲打著他的內心!
敲打著惶恐!敲打著不安!也敲打著他充滿了罪惡的一生!
“二叔,您這是怎麼了?”
從洗手間返回的陳書婷看著整個人宛如泄氣皮球一樣的白七,語氣有些擔憂的問道。
白七不能死!最起碼不能死的太快!
自己如今在白家集團裏麵的地位可不高,更別說讓手下那些人信服了!
“書婷啊!我沒事,你先回去陪著曉晨吧,這裏有二叔一個人就夠了!”
白七抬起頭,看著陳書婷,無力的揮了揮手道。
“二叔,您一個人在這裏不會有什麼危險吧?要不然還是多叫幾個人來陪您吧!”
陳書婷看了一眼空蕩的長廊,語氣擔憂的說道。
“沒事,這裏畢竟是醫院,你先回去吧,曉晨那孩子黏你粘的緊,離開一會兒怕是要鬧情緒了!”
白七雖然看似隻有一個人,但其實整片醫院的樓道裏,角落裏到處都有著一個看似不起眼,但卻時刻注意著情況手下!
雖然他相信孟德海以及上麵那些人也不會讓自己出事,但是外人哪有自家人用起來安心?
“那我就先回去了,您一個人在這裏可得小心點。”
見白七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陳書婷也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直接轉身朝著長廊盡頭走去。
白七抬起頭,一雙布滿褶皺的眼眶中,一對深邃,泛著精光的眼仁盯著陳書婷的背影,眼底閃過一抹殺意!
這次白江波的事情他到現在都不知道是誰做的!
孟德海那邊又威脅自己不能動用那些混混勢力擾亂京海治安,尋找凶手!
一時間,白七頗有一種槍在手,卡了膛的感覺!
“陳泰還是徐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