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艱難的睜開眼睛:“你要......幹什麼?”
“啊,你醒了,我就是想叫你起床。”她把她的臉湊到我麵前。
我嫌棄的轉向另一邊:“服了你了,你不能讓我多睡會嗎?大小姐。”
“別叫我大小姐,你又不是我的下屬,我也不喜歡你這麼叫我,很奇怪。”
“好好好,那現在可以請你從我的房間出去了嗎?今天是他媽周末,你不想睡覺我還想多睡會呢。”不容置喙的事情,這份獨屬於我的起床氣,我可以從任何世界帶去任何地方。
“周末怎麼了,你不是,天天都在睡懶覺嗎?”
我終於是忍不住了,終於選擇把她請出我的房間,我從床上起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生拉硬拽間,不小心扯下了她手腕上的發繩。一時間,我倆麵麵相覷,那種感覺,還要加上剛睡醒的模糊感,真是可恨,她怎麼會長了一張讓人無法生憤的臉龐。
“幹嘛,盯著我幹什麼。”她也把視野轉到另一邊。
“惡人先告狀?我還沒說呢,你不是也在看我。”我趁機把那股發繩塞回她手裏:“你不是短發嗎,又不用紮起來,帶什麼發繩。”
“偶爾用。”她悄聲靜氣的回答了我,語氣中仿佛有些推脫。
“好吧。”我不再多問。因為不想自討沒趣。
“走吧,吃早飯吧。”
“嗯,你想吃什麼,我出去給你買。”
“不用,就在家裏吃,我做好了。”神態自然,她說出來這幾個字,完全是顛覆了我對她的看法,不得不說,她確確實實是一個不斷給我帶來驚喜的姑娘。
初見時,她還是從我身旁掠過的一縷倩影,以為是比我還匆忙的旅人,卻如安排好了似的,打開了我生活的門。
為之動容。
“你還會做飯?”
“從小就會。”
“為什麼從小就會,女孩子要學這些?”像你這種身份的人,用得著自己嗎,吩咐吩咐家裏的保姆不就好了,體驗生活嗎。”我的確這麼想的,也是這麼說的,畢竟在享受麵前,我是沒有任何選擇,言語間,我已經走到茶幾前,準備抄起我放在隔層上的煙了,可發覺到不對,俯身一看,多了好幾條名牌煙,各種各樣的,琳琅滿目。
“什麼情況?”我被驚訝到笑出來了,但也還是遵守初心般,拿出來旁邊角落裏那盒,孤零零的,昨晚剩下的煙。叼在嘴上。
“保姆就是我,家裏人從小就讓我學這些,等他們老了,來讓我更好的照顧他們。”她的幾句話,讓我三觀震碎,那種程度,使我要點煙的打火機都在麵前止步。
“你家裏人......真好。”
她倒也沒說什麼,隻是走到我麵前,把撲閃著的火苗吹滅了,又從容的摘掉我嘴裏含著的煙。
“幹啥?把煙還我。這可是我的早安煙,我就等著早上醒來的第一口尼古丁呢。”對我來說非常合理的解釋,它可以讓我一天都是好心情。
“不行,不吃早飯就抽煙,傷胃。”
“你管我幹啥,我又不是你家人。”
她又是沒回我話,自顧自的找了個矮板凳,坐在我對麵吃飯,咽了幾口之後,才擠出來句話:“先吃飯,吃完再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