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上十天,不算風平浪靜。
但因走的管道,過往行人較多,晚上住在客棧......
下手的歹人,規模不如山穀裏 多。
要麼客棧行刺,要麼在飯食裏下毒......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江月瑤想趁機上街逛逛,或者自己去茅房,都被人嚴密保護......
“受夠啦!”
江月瑤終是忍不住,怒發感慨。
霜降淡定抬手,捂住江月瑤的嘴唇。
“世子妃慎言,世子就在隔壁。”
自小與原主相依為命,霜降沒與原主講講那些規矩,與江月瑤自然也不必。
通過偷聽霜降心聲,江月瑤知曉,霜降對她行事、性情、說話,包括醫術,都起了疑心......
因此故意在沐浴或者梳頭時,露出傷痕、痣等特征,說起兩人共同經曆的事,這才打消霜降疑慮。
至於醫術,江月瑤隻說,是在莊子上的奇遇。
遇到一位世外高人,每次趁霜降外出撿柴,過來指點一二......
霜降自此,深信不疑。
江月瑤拉下霜降的手,委屈道,“這些人!有完沒完?!
時不時來一趟,有本事,一起上啊!”
隔壁桌旁,李知衡緩緩勾起唇角。
“殿下!”
門被輕輕敲響。
李知衡輕輕叩了三下桌麵,外麵的人閃身進入,小心將門合上。
黑衣人將麵巾扯下,是完全陌生的一張臉。
“稟殿下,剩下障礙,全被清理幹淨了!”
李知衡微笑點頭,目光灼灼,臉上盡是運籌帷幄的自信與從容。
與之前,判若兩人。
“您的傷?”
黑衣人詢問。
“不打緊。”
反正,也隻是巧施的障眼法。
路上這麼多人下手,毫發無傷,宮裏那位,隻怕也坐不安穩吧......
稟報完後,黑衣人悄無聲息退出。
李知衡回頭,望向與隔壁一牆之隔的方向。
那裏麵,江月瑤將一路上,參與刺殺的人,罵了祖宗十八代......
應該是李知衡見過的女子裏, 最口無遮攔、不受約束的一位......
但覺得莫名痛快。
【說起來,有些奇怪,意外發生這麼多回了,怎麼沒看出世子半點驚慌和意外?
就是何伯和赤木他們,好似也習以為常,一點也不擔心幕後主使......】
李知衡喚來赤木、赤影,低聲吩咐,二人出門,給眾人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