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潮下了馬,籮筐裏的洋洋發出了開心的聲音:“嗯~”回家啦!開心~

她又笑著使壞,背著籮筐跳了兩下,一陣顛簸又把洋洋樂的“嚶嚶”直笑。

“哈哈哈哈~”她發出爽朗的開懷大笑。

和人魚玩鬧的她便沒有重視起來,被打開的院門,不假思索的走了進去。

將馬兒思思拴好後,薑潮蹲下身子,將背上的籮筐輕輕放下,將裏麵的洋洋抱了出來,她寵溺的用頭去撓他的脖頸,逗得洋洋開心的鳴吟不斷,“嚶~”

逗了人魚,玩鬧過後,薑潮將他放回水池,卻突然意識到了不對勁。

她出門的時候絕對關了門!

遭賊了?

誰這麼大膽,敢來偷山君的東西?

薑潮又看向屋子,屋門被打開著,兩雙視線交接在一起。

“娘!”

她娘怎麼會出現在別屋!

薑潮的母親名為魚天晴,是1993年逃難到貝殼村的難民。

而比起薑潮的驚訝,屋內坐著的女人並沒有過多的反應,反而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你回來了。”

“嗯。”薑潮下意識的回複。

她又轉頭看了一眼水池,小人魚的眼睛以上露在水麵外,目不轉睛的與屋內的女人對視,似乎是在好奇這個人是誰?

而女人隻是打量了一眼水裏的的物種,然後漫不經心的移開視線,將視線看回薑潮。

“過來坐。”女人淡淡的朝她說道。

“好。”薑潮回複。

她忐忑不安的走進屋,坐到了女人的身邊。

娘倆坐在一起,麵對著屋外。

此時,千人敬仰的山君在自己的母親麵前乖巧極了。

“你沒什麼想說的嗎?”魚天晴問道。

“娘,您都看見了,您不驚訝嗎?”薑潮反問道。

“有點驚訝。”魚天晴說道。

薑潮:少來,你這雲淡風輕的,哪有一點兒驚訝的樣子?

“娘,他是我兩個月之前在海邊撿到的,是隻人魚,名字叫做響響。”薑潮平複了一下心裏的慌張,一五一十的主動交代道。

從小她就知道自己的母親言行舉止都不像是普通的難民,那雙眸子裏承載了太多太多,她看不懂,而且那雙幽幽沉目好像總能看破真相,所以從小她在母親麵前,都不會說謊,為了不露餡自己成熟的靈魂,還盡量的少說話,多看書。

魚天晴平靜的聽完薑潮說的話,點了點頭:“響響,是個好孩子。”

薑潮:不是,這語氣怎麼這麼像是,很滿意?

滿意什麼?

滿意這個女婿?

“為娘隻提醒你一件事,如果你選擇了他,就要專一。

起碼在他死之前,你都不準與其他男子有染。”魚天晴的頭右偏看向薑潮,略微有些高深莫測地說道。

薑潮聽的有點不明所以,她娘像是會管這些的人?

但她還是信誓旦旦的保證道:“娘,你放心,除了響響,我不會和其他男子、額有染的。”

這個保證怎麼有點怪怪的?

啊別誤會,她是說的真心話,她這輩子就喜歡響響!

就是這個有染說出來有些尷尬。

“我知曉你在鎮上的官府有熟人,盡快給他辦戶籍、拿婚書。”魚天晴說的這裏皺了一下眉頭,實在是家裏的夫郎催的有點煩了啊!

“好!”薑潮重重的點頭。

這話說到她心坎裏了,不管魚崽什麼時候能變雙腿,都先要先辦戶籍。

哪怕她有個縣令義姐,也沒有辦法忤逆朝廷律法,所以魚崽有了戶籍後,她就可以宣稱他們已經訂婚,然後等他同意,她再迎娶他!

雖然有點麻煩,多此一舉的感覺,但是她想給他一個儀式感。

想到此,薑潮的臉帶上如意春風。

魚天晴看薑潮這樣,還以為她都知道了人魚的全部事情,就沒有多嘴提示關於人魚的更多了。

薑潮問道:“娘,您來找我是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