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與師長(2 / 2)

此次司部調令夜蘭被派往的是離他家鄉不遠的青鬆鎮最低的綠區,珣雲自己則是紅區的葭陰山。但是他絲毫不擔心自身安危,用他剛剛自己對珣風說的話來講就是“老頭子這麼大的歲數可不是白活的,什麼大風大浪沒經曆過。可這些晚輩都是初出茅廬的愣頭青,不對,是準備出茅廬的傻小子才對。”珣雲抬頭看向天邊的那輪明月“今夜月明人盡望,明朝殊途誰可知。”隨即腦海中又湧現出夜蘭練拳的回憶。

少年十一歲被他帶入山門,體魄孱弱氣府空虛,原本是打算隻傳授些藥理學問日後也好做個遊曆四方的遊醫。後來見少年一得空閑便自己在院中胡亂揮舞木棍“哼哼哈嘿”的練著“自創”劍法,便問他為何想學劍,少年的回答是“我想學一門防身武藝,遇到危險的時候不想在有人為了分心保護我而受傷或者死去了,要是我還能保護身邊的人就再好不過了。”少年說著說著便開始哽咽“老仙長,我想父親母親了,想肖伯伯了和虎子哥了。”最終聲淚俱下,少年手持木棍的手由於用力過猛已經脹得通紅。這一幕恰好也被來找珣雲拿藥的陳奢看在眼裏,於是教了少年一個起手劍式“這兩個動作每天一百遍,一個月後我來看你的成果,若是能初窺劍道門徑我便傳你一套固本培元的拳法,待拳意初成體魄穩健再傳你柔劍道。”。

此後的一個月裏,少年學習完藥理過後稍作休整便投入到一遍又一遍的起劍式練習中去,他知道自己比別人底子差,所以從來不記自己練了多少遍,直直練到自己雙手舉不動木棍,雙腳站不住為止。起初珣雲見少年練習起劍式時心神不寧還感到惋惜“可惜了這股衝勁,終究沒有習武的天賦。”。可過了幾天卻發現少年練習起劍式時,走神的原因是在複習新學的藥理知識,於是開始指導少年的劍招。一月後陳奢贈送給少年一本《兩儀拳譜》並親自為其演示了一遍,同一天夜裏珣雲正式收夜蘭為徒。

拿到拳譜後便是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識藥與配藥,出拳與收拳,再後來練拳變成了練劍。三年後用夜蘭的話說就是“不過是低於普通人的天賦和遠超普通人的刻苦努力,僥幸通過選拔罷了。”成為了留殿學子。“世人總以為我問鼎司人人要麼精通藥理要麼陣精通陣法符籙,這不假。可他們又以為我們都是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之輩,這就有失偏頗了,若是沒些武藝伴身,又怎能尋遍山川大澤去采藥?又怎能在受龍血蘭蠱惑的妖獸中來去自如呢?寶貝徒兒唉,可別丟為師的臉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