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麵整齊地擺放著一本相冊，從2000年到2020年，每個月都有一張他們一家的日常。
服飾逐漸華麗，麵色也愈加紅潤，似乎每過一年，他們便愈加富足。時間更是沒有在他們臉上留下痕跡，這對年輕的夫婦始終靚麗青春。
隻是他們恩愛了二十年，卻沒有出現小孩的身影。
嘉樹微皺眉，將最後一張厚度不一的照片抽了出來，總算看到一張對折的報告。
“曹廓，你過來一下……”嘉樹迷茫地看著這份‘精液分析化驗單’，大概明白了什麼，但是專業的事情還是交給專業的人。
即便這位學醫的人學的不是臨床、影像之類的，但畢竟法醫也需要看分析報告……
小隔間裏的男人一聽到他的聲音立刻走了出來，伸手接過這份泛黃的報告單。
沉默兩秒，“就是你想的那樣。”
“好的，謝謝。”嘉樹將報告折疊塞回相冊裏。又拉開第二張抽屜，全是些藥物空瓶。
嘉樹挨個檢查，擰開其中一瓶，從裏麵抽出小紙條。
“戊酸雌二醇片？曹廓，戊酸雌二醇片一般是治什麼的？”
隔間的人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一般是子宮內膜增長修複還有黃體功能紊亂促進雌二醇生長，也有更年期女性的激素替代治療的功效。”
“當然這個藥男士也是能夠短期服用，不過這個藥物影響比較大，隻有在包皮環切後因為某些原因導致傷口破裂才會短期使用。”
“藥全吃完了，應該不是莊園主吃的。”嘉樹看了眼抽屜裏的幾瓶空藥瓶，又在另外幾個空瓶子裏抽出一張紙條。
上麵是一位女性的病例單。
“莉莎貝瑪，23歲，周期紊亂，生殖道異常出血……”
曹廓這時也拿著一份文件走了出來，嘉樹順勢看了眼，原來是他們倆夫婦的丁克承諾書。
承諾書背麵有一段英文字體，嘉樹大致翻譯，“莉莎貝瑪無法懷孕，我不能讓她愧疚痛苦，所以找醫生幫我做了一份假的報告，希望我主能夠原諒我在這件事上的不誠實，我不能讓莉莎貝瑪成日難過痛苦，那樣我更是心如刀絞！”
“我們互相寫了丁克書，既是為了讓莉莎貝瑪安心，也是向我主懺悔我的謊言！”
“您虔誠的信徒，柯曆尼爾夫。”
“這位莊園主是信奉耶穌的！”
曹廓：“但是，我們現在看到的這位莊園主似乎並不信奉這些，反倒是那位顧管家……”
嘉樹再次拿起桌麵的相框，又看了眼還有空餘的相冊。
“收納相片的習慣不一樣，你說會有人活膩味了，搞了個假的在那裏替他享福嗎？”
“以前沒見過，這裏的非人就不大能夠用科學的思維去評定。”
“我也覺得。”
“我看了一下，這間屋子沒有密道，我們先回去吧。”
“好，走吧。”嘉樹倒扣相框，相片中的人疑似變得麵無表情，甚至互相嫌棄地向旁邊走開。